渐溢满了两人的眸子。

    “汐儿，你是这暮水湾的一颗明珠。”红发银眸的少年在淡淡月光下温柔的看着在水中浅笑的鱼尾女子，女子抬眸，撞进那双眼眸，心里满满一片喜悦，勾唇，在风中浅唱，声音轻盈柔美，宛若一串串迎风的坠铃。

    仍是月色倾城的暮水湾，但那月不在清辉熠熠，反而透着诡异的血红。月华之下，红发少年那瑰丽的面容开始扭曲，莹白如月的眸子早已成了一片血色

    女子身边的碧水早已染成了血色，大颗大颗的

    眼泪从那双纤尘不染却又溢满忧伤的眸子中溢出，化为晶莹的珍珠落入水中，“汐儿，原谅我不能再陪你了”

    少年伸出手，果断而决绝地用那尖锐的指爪刺入皮肤。

    “哗啦哗啦——”他听见自己血液顺着血管流动的声音，缓缓地涌出，在碧草幽幽的草地上，绽放出妖治的血色蔷薇。

    “不！”女子大惊失色，不顾一切跃上岸，白如凝脂的双手使劲捂住那伤口，眼泪不断坠落。

    那血宛如欢快的小溪涓涓不息，然后染红了那双手，红艳妖治，白雪凝脂，形成强烈的对比，那么刺目，那么让人心碎

    “时暮哥哥”女子轻轻低喃，鱼尾渐渐化为银白，眼泪化为珍珠将那血包围

    红月消失，月华淡淡，洒下星星点点明耀的光影。少年忽的，破碎成片片晶莹，在月华下，如露珠般渐渐消失。

    女子苍白的脸白得几乎透明，眸子清澈如水，抬眸对上夜空那轮清辉皎洁的明月，瑰丽的银色光芒从眸中散发，渐渐笼罩全身。

    胸口处一颗清皎的珠子带着银光，飞入暮水湾。白色冰霜开始从鱼尾蔓延。

    不多时，女子周身都被冰霜包围，荧光渐失，仿若冰堆玉砌的雕望

    “啊——”南宫玉惊恐地瞪大眸子退后几步，“这，这是真的人鱼”

    “滴答——滴答”，水声似乎又在耳边响起，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穿透了漫漫隧洞，又无声地消逝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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