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纪元1655年3月29日,这天上午,君士坦丁七世的十岁生日庆典在洛克里亚隆重举行。
在洛克里亚皇宫里的金殿中,全岛的文武大臣和地方望族汇聚一堂,等待着小皇帝的到来。随着仪仗队的号角声,礼仪官们齐声高呼:“东帝国皇帝君士坦丁七世陛下c总理大臣泰提修斯阁下驾临!”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同一个方向望去,混在人群中的劳伦斯也不例外,他踮起了脚,伸长了脖子,终于看见了那位他从未见过的小皇帝。
君士坦丁七世,表情似乎颇为凝重,虽然依然稚气,但脸上却没有普通的儿童应有的笑容。在他的身边,泰提修斯牵着他的小手,在群臣的簇拥下登上了金殿正中的皇帝宝座。服侍小皇帝坐稳后,泰提修斯便站立在宝座左侧,有如一座铁塔,岿然不动。
“各位同僚,众所周知,今日是我们东帝国皇帝君士坦丁陛下的十岁生日。”泰提修斯雄浑的声音充盈着整个宫殿,“我们汇聚于此,庆祝皇帝陛下的诞辰,并祝愿皇帝陛下身体健康,祝愿奉他为君主的战士们战无不胜,祝愿东帝国早日夺回其余八省,完成第二次光复的伟业!”
“皇帝万岁!”人们高呼着,赞美着这位刚满十岁的少年。劳伦斯也非常激动,边高呼着万岁,边挥舞着手臂。
在礼仪官们的引导下,宾客们纷纷将自己为小皇帝准备的礼物摆放在宝座前的御案上。不久,案上就已经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式礼品,就连小皇帝也瞪大了眼睛。
献礼结束,大家最期待的歌舞表演随即开始。一队身材魁梧,身着华服的青年走进了大殿,眼尖的宾客一下子认出了他们。
“唔,这是洛克里亚大教堂的唱诗班呢。”
“对呀对呀,他们在整个东帝国都是有名的呢!”
随着管风琴的悦耳声响飘扬在宫殿里,唱诗班的青年们也唱起了雄浑有力的史诗:
吾皇尤里安,帝室之血脉
蛮族犹作乱,民生多悲哀
吾皇生孤岛,圣父常垂爱
幸得斯特凡,霸业从此开
五月兴义兵,雄师渡西海
仗剑诛贼寇,纵横十四载
威名动天地,万国齐下拜
听到这里,劳伦斯热泪盈眶,激动地拍着身边的洛克人,大喊着:“这歌,这是《尤里安大帝颂》啊!我都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一曲歌罢,全场宾客一起高呼“东帝国万岁!”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洛克岛的少女们又鱼贯而入,在大殿正中跳起了圆圈舞。于是,“帝国万岁”的高呼被口哨声取代,欢乐的气氛在大殿里散开了。不少宾客随着鼓点也载歌载舞起来,平日里颇为严肃的泰提修斯看到这样的场景,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歌舞表演结束后,已到中午时分,午宴随之举行。宾客们纷纷列坐于桌前,看着宫廷侍女将一道道佳肴端上。
泰提修斯端起酒杯,高声说:“请大家以这第一杯酒,敬祝皇帝陛下无往不胜!”
“胜利!”大家一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泰提修斯满意地坐下,身旁的侍女边走上前来,要为泰提修斯斟酒。但侍女颤抖的双手引起了泰提修斯的注意,他警觉地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的侍女居然换了一个。
“你是谁”泰提修斯用低沉的声音质问到,“刚才不是一个高个子姑娘吗?怎么换成你了?”
侍女听到泰提修斯的问话,吓得魂不附体,直接把酒壶打翻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
泰提修斯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轻声对侍女说:“走吧,说出你知道的东西。”
说罢,泰提修斯便带着侍女离开了大殿。大家宴饮正酣,根本没几个人注意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