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安堡外,5万共和正猛烈地冲击着帝的方阵。泰提修斯高喊呼喊着,纵马来到战线附近,命令士兵们顶住。他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瓦西里,只要有一方溃败,帝就大势已去。
“为了帝国,为了皇帝陛下!”泰提修斯嘶哑地叫喊着,但帝仍在逐渐后退。
一位骑兵策马上前,对着心惊胆战的帝国士兵大喊,“圣多马!”
“圣多马!”使徒的名字果然得到了更多响应,不少士兵一听到使徒的名字回荡在耳边,立刻就振奋起来,更加有力地抵抗着共和的冲击。
许久没有冲破帝的防线,海因里希也有些焦虑。在此情形下,他决定故技重施,再次派出最精锐的黑骑士,在马上一齐放枪以压制帝。果然,黑骑士们连开三轮火,部分帝士兵就开始不遵号令,掉头就跑。海因里希抓准时机,大喊一声:
“士兵们,朝着帝的缺口!冲啊!”
海因里希喊完就带着黑骑士和一大队骑兵冲进了溃逃的帝形成的缺口里,将这5万军队的左翼整个和大部队割裂开来。这下帝彻底是阵脚大乱,连砍头的威胁都制止不了士兵们的四散奔逃。
“完了完了”泰提修斯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这次他输掉的不再仅仅是一次战役,而是整场战争。
“全军,立刻回城!”泰提修斯下了最后的撤退令。溃兵们慌张地奔跑着,一头扎进尤里安堡的城门里。
城中的米海尔九世也听到了城外的喊杀声,当战鼓和号角归于平静时,他也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不一会儿,泰提修斯垂头丧气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陛下,我们输了。”泰提修斯摘下了头盔,“兵已经快打光了,帝国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了。”
米海尔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那令人炫目的华丽图案,沉重地叹了口气:“这也不怪你只是只是没想到啊,千年的帝国,居然要在我手里灭亡吗?”
“陛下!”泰提修斯强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也许也是命运对我的嘲弄吧,要让我这个最想要振兴帝国的皇帝见证它的衰亡。”米海尔也泪如雨下。
“陛下,敢于反抗命运的人,都是高贵的。”
米海尔颤抖着用手抚摸着桌上的那幅东帝国地图,喃喃地念着每一个行省的名字。突然,他颤抖了一下,将手指向了地图的东北角。
“洛克岛。”
“洛克岛?”泰提修斯不太明白米海尔的意思。
“对!洛克岛!”米海尔拭去脸上的泪水,再一次用第一次出征时的坚定口吻说,“帝国不会亡,我们还有洛克岛!泰提修斯,你马上带领最精锐的骑兵,把朕的儿子君士坦丁带上,突围,到洛克岛去!”
“陛下?你这是干什么?”
“朕虽然是亡国之君,但朕要为帝国的复兴留下火种!”米海尔一把抱住泰提修斯的肩头,“你知道的吧?当年,复兴帝国的斯特凡大公,就是在洛克岛起兵反抗阿瓦尔人的!洛克岛虽然是帝国最小的省份,但人口也有400万,要是你能治理得好,还是可以装备出一支不小的军队来。更加上洛克岛孤悬海外,易守难攻,你一定能保住帝国的这最后一省。到时候,如果赫拉人的势力衰落了,或是罗曼尼亚大陆上发生了什么别的变故,你就可以像斯特凡大公一样,从洛克岛打回来!”
泰提修斯知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米海尔的提议是避免帝国彻底倾覆的最好办法,但他细细一回想米海尔的话,却吃了一惊。
“陛下,只有君士坦丁皇子跟臣一起走吗?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朕就不去了,朕要留下来,与尤里安堡共存亡。”
“陛下,您不能这样啊!和臣一起去洛克岛吧,我们一起从那里打回来,洗刷所有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