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想起了穆娟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你们可知我拿到银子后本想着先去镇子上,然后坐车离开,从此天大地大,还不是任我去,谁知”
“谁知我刚到镇子,便被那群去我家讨过债的混混盯上。”
她的眼睛里散发着滔天的恨意汹涌着向站在她对面的穆老三而去,好似造成这一切恶果的原因不是因她的作茧自缚,而是被穆老三迫害所致。
“他们抢去了我所有的银子,把我带到一个脏臭的小黑屋里,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整整三天,我滴水未尽,后来我终于被放出来了。”
“他们要把我卖到青楼里,那时我是愿意的,只要有个地方给我住,有人供我吃喝,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可恨的是就连那青楼老鸨也欺人太甚,她不要我,说我没了清白,又没有美貌,更无身段。”
“呵呵你们知道吗?就连那青楼都嫌弃我,不要我,嫌我丑,我还能去哪里。”
“幸好,我想到了穆青。”她阴恻恻的望着穆青,笑不达眼底“我爱慕的人,我想到你要娶叶家木器铺的女儿,我本是要找叶紫欣的,可是先被这个自称是叶紫欣的哥哥的人找上。”
“啊”众人始料未及之下,穆娟被叶紫欣的堂哥结结实实的扇了一巴掌“你这个贱人,胡说什么?赶紧把你跟穆青怎么有了首尾的事说清楚,唧唧歪歪的说这么多,这个院里也没人同情你。”
“哈哈你打我”穆娟疯狂的大笑着,笑着笑着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现“我有什么错,我就是想嫁给我看上的人,只不过他看不上我而已,我为何变成了这样。”
“我没了家,有亲人不敢去投奔,所有人都嫌弃我,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
她眼神扫过四周,此刻已是目眦欲裂“你们说啊,我究竟错在哪?让我有如此下场,我没了清白,身子也毁了。”
“二赖子,你告诉我。”她踉跄的跑到二赖子身前,抓住他的衣襟,大声质问道:“我爷爷对不起你们,你为何不去找我爷爷算账,为何要找到我,我是无辜的呀。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若不是你害我,我就算嫁不成穆青,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众人听着穆娟的哭诉,不免有几分同情,就连穆语花都觉得至少穆娟这件事他们家是对不起她的。
她走到今天,不排除她自作孽的可能,但这一切悲剧的源头的确是二赖子是所致。
穆青压下他心中一闪而过的悲悯,问愤恨的盯着坏了他好事的穆娟的那人:“堂哥,你听到了,那孩子不是我的了,你是不是可以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等我给您敬杯酒,正而八经的叫您一声堂哥了?”
“谁稀罕你叫,你别得意,这件事没完。”
“还有穆娟,我记住你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镇子上,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我们走。”他拉着与他相像的那人一甩袖子,气势汹汹的走了,留下那些尴尬不已的狼狈为奸者。
今天来送亲的人多多少少都与叶紫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他们放纵那俩人在叶紫欣的婚礼上如此闹也不阻止。
这心怀鬼胎的不作为本身就是一种错。
之后穆语花经询问得知,那闹事的两人一位是叶紫欣父亲大哥的孩子,一位是他父亲弟弟的孩子,他们两家各经营着一个铺子,只是规模上不比叶紫欣家的而已。
最主要的是这两人与镇上的混混极为熟悉,她估计穆娟也是那些混混送到这两人手中的。
他们本来想借穆娟之手毁了穆青的继承权,谁知穆娟不过是一会儿就溃不成军。
事已至此,就怕穆青去镇上接手木器铺的时候被那些混混骚扰,看来得想想办法了。
穆语花一家人回到将军祠时最后一抹夕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