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练了两首歌,思拓就喊了暂停,他明显地感觉到嗓子干痒且疼痛,还时不时咳几声,比前些日子的症状严重多了。他也没有对团员说什么,只是默默站在饮水机前,不停地喝水,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小蔡也在楼上,出门时看见从刚刚就一直呆在饮水机处的思拓的背影,觉得有点奇怪,于是调头走了过去询问。
“感冒了,喝那么多水?”小蔡蹑手蹑脚地靠近,小心翼翼地问。
“呃——”思拓被突然的声响吓到了,反射性地回头,嘴里的水来不及咽下猛地喷了出来算是给小蔡洗了一次免费的头。
“天!你干嘛!”小蔡目露凶光,双手都握拳。
思拓楞了一秒之后,开始数落她:“用什么气音,吓我一跳!”说完伸手找到在柜子上的纸巾,抽了一张擦擦嘴。
“我就是怕吓到你,才说得这么小声的!”小蔡委屈地说。
“这样才吓人好不好?”思拓叹了口气,打算走人,瞥见她湿哒哒的头发,又于心不忍地回来,抽了纸巾,递到她面前。
小蔡没好气地抢过他手里的纸巾,往自己的头上贴,“算你还是个人。”
思拓看着她,无声地摇头。
“喂,”小蔡擦完脸,脸色一沉,正经起来:“嗓子真的很不舒服吗?”
“”思拓刻意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对啊——”几乎是脱口而出,连他也对自己的坦诚感到惊讶。
小蔡着急道:“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跟理事反映一下,看看巡演能不能推迟一些日子。”
“推迟多久?一年?还是两年?”思拓连续的反问让小蔡无言以对。
小蔡呆着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为自己说出口的天真的话感到后悔,她明明比谁都要清楚,一切必须依照计划推进。
“不提也罢,”思拓抿了抿嘴,对她说:“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赖在公司不走。”
“我本来都要走的了,就是看你——”
小蔡没说完,思拓就已经走回练团室了,所以她只好悻悻地把后半截话咽下去。
今天的思拓和平时不大一样,今天的他不再被那些鲜艳的装束或发光的饰品所裹挟,卸下闪亮的造型,头发软塌塌的,鼻翼旁还长了一颗显眼的豆豆,穿着无花纹的一件素色衬衫,简单地就像个邻家哥哥。也许真是累了,才坦然地向她示弱,这让她很心疼,小蔡连连拍打自己的脸颊——这可是大魔王啊!你清醒一点!
可一回想起思拓那黯淡又决绝的眼神,小蔡的心堤就会轻松溃乱,实在不得不担忧,思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他可是退缩了?举起麦克风,不停地吞口水,除了痛还是痛,喉咙的异物似乎在日渐壮大,削弱他的声线,阻隔他的气息,使他每唱一次高音就发自内心地恐惧,可是表面上又必须装作自如。
“哥?”璨介催促着错过了第一小节的思拓。
思拓对着他苦笑了一下,然后从脑海里搜索歌词。
唉,《昂之歌》,好久不唱,这是一首由思拓谱曲c璨介作词,收录在他们第一张专辑《极光》里,不轻易唱现场可是在乐迷看来是与《极光》同等分量的经典,而且这首歌大有故事可说:但凡老一点的歌迷大概都知道phar一s成立之前乐队的编制并不是如今的样子,思拓是后来加入的,在他之前另有过一个主唱,只是后来这个主唱发生了些意外脱离了乐队,这《昂之歌》就是写来纪念他的作品。
“神的捉弄毁灭才能不朽”
思拓悠悠哼出这两句歌词,内心忽地起了波澜,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想起小昂,还记得第一次看他们演出吗?
思拓着实被打动了,尽管,他最后给出了那样的评价。印象最深的是他们改编了u2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