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湿滑公路上连车带人摔出了10多米。命悬一线的记忆成为了映入他脑海的菲林,想起来尤其带感。
“要是他再克服得慢点,我们老板可是要换鼓手了。”璨介淡然说道。
“就你话多!”士焱回了他一个白眼。
“思拓你呢,你怎么看?”大卫示意思拓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你有什么想法?”顾理事也询问起来,然而他实际上只想听到满意的回答。
思拓就像被点了穴,动弹不得,早已神游到别的地方去了,璨介及时用手肘顶了一下他,小声地提醒:“哥,问你话呢!”
他这才反应过来,慌张地抬眼。
“你怎么想的?”
“我”他迅速瞥了其他三个人一眼,不出意外,碰见了他们同样迫切的眼神。他明白,大卫有疑虑,全然是替他的嗓子着想,而士焱拆了石膏,无非是为了能快点让phar一s回到大众视线,至于璨介他,他又是一个多么渴望舞台的人!面对这三个人所寄予的厚望,思拓能说些什么呢?他忽地想起成军前那些信誓旦旦,这会也被从前的热血席卷而去纠结之后,思拓恢复了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神采,扬起头,说道:“当然一k。”
顾理事笑了,而其他三人没有笑,他们的沉默倒不是因为不赞同,而是想通过深沉的理解来表达支持,他们说过要一起开全世界最棒的演唱会,但是这个愿望和顾理事的愿望,不能说是一样的。
五年前phar一s从一个地下乐团走到今天,面对了许多质疑和纷争,是这个愿望像精神支柱般,让他们撑了下来。生命的追问,不过就是明天去哪,找到了灯塔,漂流也有了方向。虽然他们早已不是当年那些稚气未脱的小子,很多想法也已经有了改变,可是一谈起phar一s的未来,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了伟大想象,总之,大家都相信,彼岸一定是光明,phar一s终会被铭记。
正是顾及此,思拓才没能遵从内心,说出了“一k”这样的蠢话。
“记住,phar一s是一个团队,是一个整体。只要心齐,任何难题都会迎刃而解。”顾理事立马顺着杆爬。
散会是两个钟头之后的事了,等理事意气风发地走出会议室,将朝气带到了公司的每一处角落,大家就更确定“巡演”这个遥远的名词,真的要成为进行时了。
璨介见思拓还在恍惚,便使劲摇他肩膀。
思拓看向璨介,见着笑脸,听见他问道:“想什么呢?吃午饭去吧。”听他这么一说,思拓才想起自己连早餐都没吃,俨然饿得无知觉了。
士焱刚好要经过,突然插嘴:“哦,聚餐不叫我和大卫。”
璨介问道,“你不是在减肥吗?”
“嘘,别让小蔡听见,”士焱小声说,“我都吃了两天减肥餐了,仔细想想我也就是个鼓手,整天呆在后排,瘦给谁看。”
璨介摇摇头,说:“就不能对自己严格一点吗?”
“你吃不胖当然没有这个烦恼,何况我也才120斤不到,小家伙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士焱捏捏鼻梁,带头往外走。
公司原本沉寂的气氛因为他们两个人变得热闹起来,大卫见怪不怪,收拾好手边地材料,就起身去练团室。
思拓预约了华医生下午两点的门诊,小蔡发来了提醒的短信,还嘱咐一定要回复。思拓看了许久,放下手机,扭头朝大卫喊话:“你不去吗?”
大卫摆摆手,举起资料,意思是自己要再好好研究一下,不去了。
这时小蔡刚好看见几位大爷要出门,连忙迎上来询问,得知他们要出去觅食,她才放心放行。不过她还是留心看了眼思拓,见他神色蔫蔫的,像是没睡好,也不知道怎么了,小蔡总觉得他今天特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