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了一处住所,你却连一天都没住。”
“不麻烦太后娘娘了。”乌闲再次欠身,低垂下的一张清秀的脸上露出隐晦的厌恶,“既然是公事,自然由不得微臣常日游玩儿,此次微臣过来,可是问太后讨个说法。”
“哦?”薄纱后头的太后似乎来了兴致,“讨个什么说法?”
乌闲侧眸看了一眼一旁静立着的公公,眉头越皱越紧,这档口,薄纱后头的太后似乎才想起什么似的道:“哦,你是说之前蛮族营地发生的事儿?那可怪不得我们,那是你们派来的人太少了,哀家可还没与你们论道,这都快半年过去了,镇宁候和陈越可都还活得好好儿的。”
乌闲面色一沉,“说起此事。”
他不再乖乖站在太后榻前,而是转身,行至一旁,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下,目光转而望向榻上的太后,“太后娘娘,事先您可没有说过,陈越手下有那么多精兵,更是没说过,陈越竟如此擅长兵法。”
此言落下,薄纱后头那道人影顿时坐起身来,“这倒是哀家的错了?哀家还以为,贵族与大凉冲突了这么多次,定然是极为了解大凉的将领的,却没想到,你们连镇宁候都拿不下就不说了,只不过多了个陈越,你们就抵挡不住了?”
“你”
“嗯?”薄纱被一旁的公公撩开,露出太后那张写着三分恼火的老脸,那张老脸上的褶皱随之颤抖着,叫乌闲忍不住胸口一阵翻涌。
好一会儿,乌闲终于忍住了,便是僵硬的笑着看向太后道:“可汗说了,倘若太后娘娘不给我们个说法,今日,就当微臣白走了一趟,不过下次,微臣可就不会来了。”
太后的面色松动了几分,她起身慵懒的靠在榻边,“看来镇宁候手下那块地,你们也不要了。”
乌闲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这档口,便见太后起身,“既是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少将军请回吧,我们回头再去找西楚谈谈,西楚如今内乱,想必也是极为需要一些助力的,倘若西楚平定了内乱”
蛮族与西楚的交界地形十分险要,对西楚而言可谓易守难攻,可对蛮族来说,他们想要守也是极难的,因此,这两国若是想要开战,蛮族说不定要损失多少。
此刻乌闲便是沉不住气,片刻后,他起身道:“太后娘娘稍安勿躁,待微臣回禀了可汗,再做打算也不迟。”
太后掩去老脸轻笑了一声,“好,少将军是个聪明人儿呢。”
待乌闲憋着怒气走后,太后面色顿时冷淡了下来,她将目光转向一边静立着的公公,“去找暗凛,告诉他蛮族的情况。”
那公公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禄亲王被定在到了京城的第三日斩首,当日,京城之中多了许多从淮北千里迢迢赶回来的百姓,等到禄亲王要被斩首的时辰,百姓们早就到了刑场等候。
一时间,高呼,怒骂,还有歌颂楚念功德的声音飘满了整个京城。
楚念对此一笑而过,禄亲王的斩首她也并不打算参加,相比之下,她更好奇,禄亲王此行是将王府里所有人都带了回来,可唯独不见养子禀容,回禀的人说禀容是逃了的,却也有人称,在刑场看见过一个长相清秀的和尚。
那应该是浮靡,总之,不会是禀容。
禄亲王回京的时候已经瘦骨嶙峋,身上还有多处淤青,药王说那是中了很强劲的毒,本就将死的人得知自己要被自己的亲生兄弟送上刑场,倒也从容。
淮北很快被明修早就备好的人选填满,原本担心淮北无人管辖得到事情也就此过去。
楚念倒是不甚关心这些事情,此刻,她更关心的是明修。
次日,明修便已经准备上路,要亲自出使西楚。
听说太子竟对国事如此上心,各位“清官”们纷纷夸赞太子的好,这叫皇帝脸上长了不少光,很快,明修的口碑传遍了整个大凉。
楚念却心底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