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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不能放松

    天亮前,她们赶完织就一条翠羽金丝的锦袍,获准休息一会儿。别人东倒西歪睡去,灵遥出门喘口气,看红日在戈壁尽头浮现,新一天于阗人是否走得更远了?她瞧见席律远远地朝这边观察,是默铎的意思么?

    没多久又不得不劳作,她发觉自己遭到特殊对待,监工屡屡找茬和她搭伴的女仆,又打又骂,却总是把自己漏掉。小姑娘边哭边忙活,干得慢点饭都不给吃。灵遥想到原因在默铎——没人敢明着得罪三王子,所以着重欺负这姑娘。

    “够了!”当小姑娘又挨耳光时,她无法坐视代自己受过:“凭什么打她?”“你管不着!”监工打得更狠,踹翻了女仆。

    几次相求后,她站起来只一抬脚,肥胖的监工就飞了出去,把细软砸得散乱一地,哪是她的对手。接着,她顺势倒在女仆身前,捂着肚子叫疼:“他打了我!”这类无赖遇得多了,最好以同样方式回敬。

    状飞快告到可贺敦那里,灵遥不用他们拖拽,自己走进来,做好受罚准备,谁知默铎也在。“还敢打人!真是嚣张得很。”可贺敦盯着他。“我觉得以她的身板打不过您的人,那个胖子是自己滑倒吗?”他假作严肃实为开脱。

    可贺敦怎会看不穿,冷哼着扫视灵遥:“说来说去,不都是靠男人么?”灵遥顿时扎心:一次次倚仗默铎的所谓“保护”,便是放弃珍贵的自尊!她不想被轻视,却又矛盾,难道利用他不对吗?

    “罚便罚我,别波及他人。”她想清了向可贺敦开口。默铎先愣后气,她又犯傻主动讨罚?可贺敦笑问他:“你还要管吗?”默铎转身便走,谁让她不领情!

    灵遥立刻遭到更多刁难。冬春之交c寒流频仍,正值雪后最冷的天,她被剥去棉服,赶到外面冻了一天,独自凿冰取水c喂食牲畜c挖掘野草,一天到晚不得进屋取暖吃饭。燕哥雍珠被可贺敦命令不准出门,谁敢接近她可躲不过鞭子。

    她运内力抵御寒冷,可连日缺少休息,体力持续不了很久。前些天买来的小羊饿坏了,跑来拥在她旁边半天不肯走,她喂它们吃了些草根,惭愧没喂养好它们,反被它们挡风暖身。

    “招出于阗人的下落,就准你进屋。”黑夜降临,一座座帐篷被帐中火堆照亮,可贺敦的手下轰开小羊到她面前。她冻得发抖,依旧摇头不说。“哈哈,那就活活冻死你!”那人咒骂着走了。她看着映射出来的暖黄火光,渐渐麻木得觉不出冷。不行,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做,不是要努力扭转命运吗!

    她活动僵直的手脚,并用着慢慢爬动,哪怕躲进牲畜的窝棚,也不能憋屈地冻死。斑驳的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迹,她蓄着仅剩内力爬到棚檐下,牲畜的体温为她挡走一些寒气,她有些睁不开眼,忽然身子仿佛浮到半空中,上下一颠一颠的,实在睁不开了。

    她在半昏半醒间,似乎被温暖包裹住,一股热流从嘴间涌入到心底,唯有曹恂能带给自己如许温暖她想握住他的手,喃喃呼唤:“曹恂c曹恂”对曹恂的情,无论怎么了断c也了断不掉!“笨蛋!”他却抽走了手,断然弃她而去。

    她的肌肤是热的,心是冷的,泪水从闭紧的眼中划过脸颊投射在她身上的斜长影子踢开帐门,默铎走了出去。

    “我赌赢了吧!别忘了赌注是一匹好马。”候在门边的席律哈哈笑道,早就赌他一定会对她出手。默铎对打赌十分不屑,看似不在意半天,仍没能管住自己,把几近冻僵的她抱回来,也许再晚一刻她就倒毙了。他用热水灌醒了她,风雪中的野草再顽强,也要有人遮蔽。

    “我的地盘有人冻死,多晦气!”默铎的辩解止不住席律的笑,再次办了一次无意义的蠢事。“多赔我一匹马,我便替你向可贺敦领罪。”席律想得周全。“算你精!”默铎拍他一掌进门。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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