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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那么快活,低头不愿回应,再往前发展就要伤害曹恂了曹恂以为她不舍江南,说:“常听灵遥说姑苏,我很想去一次。”他决定暂放下突厥人的事,回沙州再详查。

    “你有此心很好。”温玉成对曹恂很赞许,对曹怿则怀有戒意:“耽误曹二公子侍奉皇子,着实难表歉意,我们明早便走。”曹怿仍是虚言:“我跟哥哥嫂嫂在此团聚太难得,跟我同行几日多好。”曹恂确实不忍与弟弟就此别过,温玉成觉出曹怿没有实话,坚辞不留。灵遥更是不要留,若非当着曹恂的面不便发作,早就打倒曹怿让他闭嘴。

    那一拳把曹怿打得不轻,回屋解开衣服胸膛乌青一片。“又惹火人家啦?”谢苹凤眼挑动:“原来是你嫂嫂呀,你们哥俩一个正气一个邪气,你连嫂嫂都要抢,难怪人家这么厌恶你。” “本来就是我的。”他仅以略略几字驳回。走就走罢,省得看他们情浓厮守来气,影响自己为皇子办事。

    无风无波上路,曹恂敬重长辈陪温玉成的时间更多,二人话题投契谈得甚欢。她借此与曹恂有些疏隔,乘船骑马常单独出神,愁郁压过对曹怿的恨。一旦目光飘向他,总能被他的眼神关切。

    临近家门,安萝听到脚步跑出来,泪汪汪道:“小姐你吓死我了!去哪儿了啊?”温玉成出发前把她托付给邻居照看,可她整日忧怕c没少掉泪。

    “我不是好好的吗?”灵遥搂过她肩膀。“谢谢你的信。”曹恂一直从她信中了解灵遥情况,终于当面感谢。她对帅气的他有点害羞:“小姐去找曹公子啦?”灵遥主动看他一眼,抿唇没作否认。

    小而精的涟净书肆吸引了曹恂,在书架前停留品赏时,灵遥有意让安萝在自己和他中间,话也是安萝说得多。温玉成叫走安萝,不让她干扰两人相处。他们并未过于亲近,他拿下一册书翻看,她微歪过头与他坐下同看,午后阳光透窗和煦地照在他们身上。

    “感觉好一些了吗?”他没直问她在突厥人那里的遭遇,却无比挂怀,积压的难受最好让她释放出来。比起曹怿,突厥人留下的皮外伤算不得什么,她倦怠道:“他们对我不是很糟。”他怎有心思看进去书?眼角盯住她的脸,提防她有任何不适。

    晚饭安萝烹饪了嫩笋河鱼,曹恂大饱口福:“我老了以后,就随灵遥到江南定居。”“小姐肯定一百个乐意!”安萝拍手。见灵遥仍兴致不高,温玉成说:“姑苏夜景不错,饭后阿遥带曹公子看一看,顺便帮我给老友送本书。”

    于是,灵遥领他登船出发,她在船头摇桨不准他帮手,他在甲板上陪她。天未全黑,岸边灯火渐亮,他不住问她沿岸所见引她说话,她只答几句不多说。

    上岸拜访时,由她唤门。开门的是那家女儿,乍一见漂亮的“温公子”旁边多了位更为英挺的公子,姑娘前言不搭后语,红着脸想瞧又不敢瞧,差点忘了收下书。关门后,灵遥转过身捂嘴直笑。

    由淡到喜瞬时转变,令他应对不及。“我笑温公子败给了曹公子”她指着他,笑容忽被忧愁滞住,回身跳上船。他紧跟她跳上去,船头一沉上下摇晃。他俩一时失去平衡,她撞上他c他就势拥住她。船身逐渐平稳,他们仍未分开。

    “啊呀我是男的。”她借口身穿男装会被人误会。他毫不在意,脸颊贴紧她的秀发:“你是我的另一半!你不开怀,我也很不好受。”夜幕沉落,把他们笼罩起来,灯火模糊在流淌的河水里,使他们专心相互倾听。

    “我有很多做得不对c或是有令你误解的,一定要说给我听。”他真切渴望她的心声:“错的,我改;没错的,说开就好了。”“你真是很好很好的”她倚着他由退缩到依恋,他的爱何尝有不对?她对他别无他求。他的肩膀湿了一片,她尽情淌了会儿泪,他轻抚她:“在我身边想哭就哭c想笑就笑,不许你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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