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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岂有此理?”东安王吃惊不已。“父王别怪任何人。”她屈膝请求,怕父亲以权位相压。

    曹恂觉察到自己被监视了,出门有人远处跟着,在衙署有眼盯着,退衙时依然。联想父亲提前上报他生病,使东安王换人去修烽燧,他认为是父亲指派的。不能朝阴府方向走了,父亲要找出自己的女人,而且不可能和气相待。

    于是,他暗叹着回身,返向自己家。“哥”曹怿忽然从后面追来,装得与跟踪之事无关。两兄弟一齐慢行,道旁的灯火不免暗淡下来。有少女随家人路过害羞地偷瞄他们,还有大方地胡姬热情直视。

    曹怿笑纳胡姬的视线,又故意把汉人少女的脸看红。曹恂浑然无觉:“弟弟,想过留下来辅佐父亲么?”“父亲用不着我吧。”曹怿说。“不,你会比我适合。”把责任推给弟弟不太厚道,但他不得不有所考虑托付。

    “我想先自己奋斗一下。”曹怿并非真的拒绝,只是讨厌成为哥哥的替补。对父亲而言,他永远是曹家男丁的后备,甚至有更卑劣地目的;对灵遥而言,他仅仅被她用来解闷,反被哥哥后来居上。他怎能甘心?

    “嗯,也好。”曹恂不强求弟弟,本来是自己不对。他回首看了看空中的半月,月光尚能照到灵遥纯净地面孔,而自己无法见她,难道月亮与她距离比自己更近?

    曹恂到家仍没脱离盯梢,院外几个家丁晃来晃去,好似把他当做犯人看守。他在院里来回走动,气愤而急迫,父亲逼自己就范,实际是把自己逼走!

    走向何方呢?是灵遥心念的江南c还是自己憧憬的西域?只要不分开,哪里都是好的他长吐闷气,浊乱地心霎时如被清流穿入,他隐隐听见一段埙声。

    埙声来自曹府不远的方位,和他一样不太熟练。他仔细辨识音律,想到手把手教灵遥吹埙时,告诉她这支曲子名叫《凤求凰》。“你是男子为女子而吹奏。”她转头慧黠地笑问他:“如果换作女子为男子倒着吹一遍,是不是叫做‘凰求凤’?”

    此刻,他听出旋律的宛转走向,正是将《凤求凰》从结尾倒叙至开头的“凰求凤”——凝聚了她不变地信任与执念。他冲入房间取出埙,当她的埙声暂歇,他开始吹出自己的深情,与她交相呼应。吹罢一段,他也稍稍停下,很快那边再度响起曲声,由低绵变得畅快。

    他始终把埙放在嘴边,她一停他便马上吹下去,好像有无数话语等着说给她。一对爱侣唱和不断,听音如见人,相隔情愈浓。

    院外的曹怿以手势制止家丁出府搜寻,一个人径向外走。行转间埙声越来越近,他来到一座老旧无人的府第,曾居于此的豪商在西域遭劫身死,偌大庭院人丁慢慢散尽。

    府第一角有座小楼,楼顶屋檐上坐着灵遥,松挽长发,双手握埙,专注地听c专注地吹。青草从屋瓦中钻出来,团团簇簇围绕她,仿佛簇拥初放的春华。

    他能进入她眼中,却进入不了她心里。他抬头望着投入的她,直到最后一丝乐音依依不舍止息,她吃力地咳了几声,吹埙很耗精力,又拖着没有看病服药。然后,她的眼睛才瞅向他,每次都有他出现,只怕没少做梗!

    “我不想破坏你们,是形势不由你们,何苦逆势徒劳?”他把自己择开,反正准备不久后回京,等娶了贵家女让她后悔莫及去吧。再者,经由自己搅乱,有父亲在明面阻挠和元素璧纠缠已经够他们受的,自己没必要做坏人:“你和哥哥对我的好我没忘记,所以我支持你们。”

    灵遥收起眼里锋芒,他转变得未免突兀。可她情愿相信,以他的性格说出这番话,仍是珍视友谊的,她最期许大家恢复过去友爱。“你想通了我们都开心。千万别留下隔膜,有需要就找我和你哥商量。”她展开笑脸,那好看的笑也是为了哥哥。

    “我快走了。”曹怿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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