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于哥哥,维系的方式显然是郡主。
曹敬则悦道:“不错,我正是此意。”器重的长子不配合,不受待见的次子居然说出自己尚未明言的筹算,能够为己所用。曹怿装作恳实的样子:“即使外人笑儿子妄想高攀,我也愿为咱家的利益争取郡主,哥哥一定比我更有见地。”“你就在京城好好干,为父会给你支持。”曹敬则许诺。曹怿同样保证:“儿子自当尽力!”
父子二人仿佛在做交换,贫乏地亲情在互利的前提下,看似增进一些。曹怿通过鼓动父亲,不但给哥哥埋牢一枚钉子,也利于完成二皇子拉拢东安王的任务。
曹恂因醉起得稍晚,跑着去向父亲问安,碰见曹怿刚好出来:“父亲今日事多,晚上才有空。估计要跟你讲一堆道理,像刚才对我一样。”曹恂烦心不已,今晚又无法见灵遥了么?曹怿猜中哥哥所想,他准备了许多理由拦阻他们见面。
灵遥到书房揭开娘的画像,近日愿住在府里的原因,大半是可以时常看娘的面容。然而在这困惑的时候,娘给不了她答案。想来想去,曹恂的处境肯定也很难受,怎样能鼓励他?
她换上男装迈出家门,曹府距此不远,她从没在白日一人走向那里。或许能遇到他c或许能听见什么消息,总之不能被动地待在家接受。她不知道,曹恂同时从家里出发,不论如何要见到她,他清楚她的忐忑,急于抚平她的心。
他们的间距在逐步缩短,再穿过一条长巷c再拐过一个转角,就能见到彼此。结果,曹恂差点与旁侧走来的女子相撞,而灵遥险些被一辆横冲的马车蹭倒。
曹恂收步倒退,对面的女子是元素璧,仅由一名侍女相陪,显然不是以郡主身份出行。她比他先恢复镇定:“曹公子,我来找你说几句话。”他没能回绝,因为她加了一句:“不会占用你多久。”
挡住灵遥的马车中,有人探出脸刁蛮地叫:“谁惊了我的马?没长眼睛吗!”那是索静君的腔调,她一看是灵遥更是刻薄:“鬼鬼祟祟地装成男人,庶生的都这么没教养!”
元素璧向侍女看了眼,侍女背身面向墙壁,不敢干扰二人。“首先我得向你抱歉。”她对曹恂低首:“我给你制造了烦扰。”他料所不及,她的坦率使一般男子不如。“你说过有心上人了,我懂得不应纠缠你。”她平和说道:“不过我得承认,我没见过她c也无从确认真假,所以我做不到放弃。”
她的神情和语气恳切而恰当,不霸道不撒娇,令人无法生厌。
索静君正骂得起劲,冷不丁灵遥跃起身朝她伸手,她慌得往后躲才没被抓到。“想动手打人?”她见灵遥落回去,又嚷起来。灵遥抬起手,手中攥着一只珠簪。怎么和自己戴的相似?她摸向头发,珠簪不见了!为何没感觉被摘走?
灵遥一下把珠簪撅成两段,随手一扔。索静君看懂她的意思,再闹只怕就跟簪子似的,一面催车夫赶车,一面壮声势:“你吓不了我!”
灵遥懒得理她,抬脚要走。“干得不赖嘛。”曹怿拍着手从斜后方晃出来:“索小姐就是欠教训。”她的眼神仍有些凶,谁知他藏着什么心眼?他好像忘了那晚吵嘴,假作关心说:“我哥最近为情所困c陷入两难啦。”
“你也欠教训。”她有必要警告他少耍花招。“怎么你怕啦?”他靠近一步,被她揪住衣领,他比她高出不少,被迫弯下脖子:“不信你去看,我哥好像和郡主在一起呢。”她猛地撒手,他几乎向后坐倒。
她继续前往曹府,拐进一个巷口时,看见了巷子的另一端,曹恂和元素璧面对着面,狭窄地长巷,将两人衬得相距很近。她的反应和之前相同,回身逃开,却撞进散着药香的胸膛,曹怿追上了她。
曹恂一时语塞,如何劝止元素璧的错爱?“郡主通情达理让我愧对,我的确已有所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