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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说谎是要烂舌头的!”她想起他在曹府诬告自己,不由反击他一句,然后拔腿就跑叫他追不上。

    有时她爬到高高的墙头坐下,不用受家里的拘束c能看到外面的喧闹c离云朵和繁星更近,这是属于自己的自由空间

    风退花开,杜天漪稍有好转,下床慢走恢复体力。灵遥搀着娘,进了娘喜爱的书房。

    杜天漪心情很好,整理了书案上夫君堆放的书信文具,转至书架一番浏览。灵遥见娘面庞红润,小脸也挂起笑,娘微踮起脚从书架上层抽出看中的书,打开翻了翻。

    然而,接下来娘的面色骤然变了,低下头仔细地看,神情先是惊讶,再是无法相信,最后化成悲怨。灵遥不安起来,娘在书中发现了什么?

    “孽因”杜天漪嘴唇轻颤,泛起水光的美眸越过女儿:“有孽因,必有孽果。”灵遥害怕地叫:“娘!”杜天漪忽地猛咳几下,血迹从遮口的手帕透出来。

    “娘,您不要”灵遥快哭了。杜天漪如梦方醒,用手帕轻轻拂面,合起书放回书架,冲女儿露出一丝笑。“我很好。不要跟爹爹和别人说,好吗?”她拉着女儿走出书房,温声叮咛。

    灵遥不停点头,只要娘好好的,她什么都不说。

    娘没再吓到她,回到温柔的常态。晚饭时爹爹带给她们一个小小惊喜——从姑苏运来的小菜和点心。灵遥笑开了花,有滋有味吃着好久没吃到的熏鱼豆腐干,还不住夹给娘。

    阴绍说:“阿遥,再过些天你娘嫁给爹爹正好满十年了,要不要庆祝一下?”“有什么好提的。”杜天漪笑中有戚,眼望夫君:“我未能为父母服丧满三年就出嫁,对不起他们!”

    阴绍歉疚道:“是我不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天漪别太心伤,清明时为岳父岳母做一场法事。”当年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名不正言不顺,不得不提早成婚以正名分。

    杜天漪摸着女儿头发:“嗯,阿遥一直对鸣沙山月牙泉有兴趣,带她玩玩吧。”阴绍欣然同意,之后杜天漪以身体为由不许丈夫留宿,要他陪别的夫人。

    那天晚上,灵遥非要和娘同睡,假装早早睡着。深夜娘起床点灯坐到案前,灵遥眼睛偷张开一道缝,看到娘在昏暗光线下提笔写着什么,压抑着不时的咳嗽,写了良久,最后把写有字的纸放到烛火上烧掉

    可是爹爹食言了,他有太多要忙的事情:主持家族祭扫c同僚们应酬c姻亲间拜会尽管父亲以祭拜老师为借口,却遭索夫人强烈反对:哪能分得出时间给区区四夫人?真是荒唐!

    爹爹只好安排车马,单独载母女两人出城。灵遥和娘相互安慰:“这下我不用跟爹爹抢阿遥了!”“没有爹爹管更自在啦!”

    她们先至家庙悲月庵为杜天漪父母举行法事,定慧亲率庵中女尼诵经。袅袅香烟蒸腾升起,散发着浓郁的檀香气味;阵阵木鱼声穿透唱偈的节奏,敲奏出肃穆与冥思。

    被笼罩在这庄重的氛围中,灵遥不觉合十默默吟诵,虽然不懂佛经的含义,念出来却有一股好听的韵律。她微微抬头,望见娘泪流满面c难以自抑,从没看到恬淡的娘为外公外婆如此哀伤,他们的惨死是娘心头永生无法愈合的伤疤。

    “你不曾见过外公外婆。但要记住,你的眼睛很像外婆。”女尼们抛洒的香花飘落到肩头,杜天漪对女儿低语。

    “这孩子有些佛缘。”定慧似乎很看得起她们,留杜天漪小坐。“她还小只会玩闹。”杜天漪谦虚地说。定慧笑看灵遥:“她听佛经时非常专心,眼里有悟性。”灵遥被夸得有点害羞,溜出去跑到庵外。

    她跑到与尼庵相距不远的宕泉河边。这条河在寒冬是涓涓细流,春天降雨水量增多,哗哗流得欢畅,两岸呈现出青葱绿意,为戈壁增添近似江南的春景。再往前的千佛洞山崖间,工匠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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