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之情从雍黑的眸瞳里一点点泻出,她替这具真身感觉安慰,这种境界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忠诚与她。
白驹过隙,日光荏苒。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几日,刘湘怡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心却不由的庠了起来,每天呆在这如巴掌大的紫雨轩里,望着头顶如井口般的天,感觉自己和青蛙越来越像了。
“娅清,快点给我找点钱出来,今天我说什么都要出去,要去逛街!”刘湘怡自己穿好衣服,背着自己缝制的包包,虽然不精致,却在这个时代很别致。
四王爷从上次便解了她的禁足,他定是觉得对于一个柔弱如水,又从不出门的侧妃来说,禁足无关紧要。
“等,等等小姐。”娅清端着早茶进来,看到整装待发的刘湘怡摇了摇,知道拦是不可能的,于是到箱柜下拿小姐留下的细软,正揣测着给多少时,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全部拿了过去。
“怎么这么少,好歹又是小姐,又是侧妃的。”打开小包囊,刘湘怡嫌弃的摸了摸里面的小碎银,再看一眼在一旁垂头丧气的娅清,有些怀疑的问:“你家小姐很穷吗?娅清,你不会是在哄我的吧?”
瞳色淡悠,无精亦无采,小姐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别人不知,娅清是一清二楚的,她从柜底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一层,又有一层,足足打了三四层,终于全部打开了,是一个玉镯,白皙无杂质,晶莹剔亮,绝对是上上等品。
“这个好啊,一定很值钱。”刘湘怡二话不说,直接夺了过去,爱不释手。
“小姐,不要啊!”像护着宝贝一般护住玉镯,娅清清亮的眸子里雾涟蒙蒙,小姐怎么会打玉镯的主意,这可是她平日里最珍贵的东西啊。
“不是,娅清,你”
“姐姐需要多少钱,妹妹我那里有的。”
争吵间,一抹笨拙的身影出现在门间,阳光下,她如新月之弯般浅笑,夜如眸,醇色而灿如星辰,让人看清如一股暖流潺潺流过。
“玉夫人?”从上次事之后,刘湘怡虽然没再见过韩玉儿,却本能的有些排斥,如同姐妹,又怎会夺夫夺爱呢,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真心害怕再是宫廷计谋,殃及渔池。
“玉,玉夫人?姐姐,我是玉儿啊。”有些失落,有些伤心,韩玉儿轻慢的走到刘湘怡面前,拉着她的手,像极了失散多年的姐妹,眼底流露出心疼的迹象。
“呵呵。”抽出被韩玉儿握在手心里的手,刘湘怡苦笑道:“天寒地冻的,玉夫人还是在苑内呆着,不要出来的好,万一再摔一跤,湘怡的罪过岂不大了。”
“姐姐?”失望里带着心痛,心痛里带着不敢置信,不敢置信里带着惊奇,韩玉儿想这哪里是刘湘怡说的话。
“停!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唉呀,好了,好了。”难怪卓辰皓将她视若珍宝,那眼神真让人受不了,刘湘怡重新握住了韩玉儿的手,就当自己是心疼孕妇,安慰一下她吧:“好了,跟你开玩笑呢,天不好,又冷,你还是少出门,有空我去看你,还有,有时间可以在院子里晒一下太阳,促进钙吸收。”
“钙,钙吸收?”韩玉儿迷茫而不解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刘湘怡,这才几日不见,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就是给你说你也不懂,总之,无风,天又格外晴朗,而且你那二十孝好老公允许时,你可以坐在外面看看书,听听音乐,当胎教了。”刘湘怡急急的拿起桌子上的碎银,没拿玉镯也没拿韩玉儿放在差人放在桌子上的银子,她怕哪一天真正的刘湘怡醒了会埋怨起她。
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回头看一眼韩玉儿,看她还呆在原地发呆,无语的摇了摇头,和这个时代的人说太多简直残害人家的脑细胞:“那个,玉,玉儿,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