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跟沐箐箐沐少堂站在一块,夕阳的金橘色洒落宽阔草坪上,不微眯了眼往从花园那头而来的人看。狂沙文学网
紧接着,今晚受邀来松云居晚餐的家人朋友们,都发出低低的惊呼来。
沐少堂看清那是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地叹笑,沐箐箐则是睁大了眼睛望着那一处,握着沐少堂手臂的手指扯着他袖子,因为意外不有些用力了。
而正被蔺君尚单臂抱着的幼安视线范围开阔,看着来人的方向,看清被牵过来的是什么,小脸上惊讶,目光已经无法移开。
直到多年以后长大成人,他都难以忘记幼时的这一个场面。
一深蓝色工作服穿着黑色马靴的男子手里牵着缰绳,边跟着的是一匹棕色的骏马。
那匹马鬃毛柔顺,体型健美,四肢稳健高昂雄俊,一看就与平时所见的马有很大不同。
平常生活里不难见到马,眼前这么好看的马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一饱眼福。
看儿子看得出神,蔺君尚侧头温声问:“幼安认得这是什么?”
小家伙被抱着,眼睛被眼前景象所吸引目不转睛,双手手掌相贴,拍了一下小手,轻呼:“马儿!”
驯马师已经将马匹牵到近前,蔺君尚抱着儿子靠近,小家伙已经自他怀里倾出去,像是想要摸一摸眼前真实的马匹。
“蔺先生。”
驯马师跟蔺君尚恭敬打招呼,然后笑看向小家伙。
“这是爸爸送的生礼物,喜不喜欢?”
父亲低沉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小家伙一脸喜悦,眼睛一直望着马儿,连连点了点头。
马儿在驯马师边温顺,抱着他再上前一步,蔺君尚鼓励儿子摸一摸它。
它大概有一个初中孩子那么高,对于三岁的幼安来说,是一个高大的动物。
小家伙有点犹豫但终究敌不过想要接触的心,又有父亲在旁温声安抚,终于伸出小手,在马的额头上轻轻摸了摸,脸上有得偿所愿的纯真笑容。
驯马师有些意外,因为人一般第一次接触马为了保险起见都会选择脖子部位,小家伙敢直接摸额头,勇气可嘉,也看得出来他虽然对这匹马陌生,却真的喜,有想要接近的心。
“以后这就是幼安的马儿,它也是个孩子,以后陪着幼安一起长大,好不好?”
看儿子这么喜欢,折腾了好几个月总算是物有所值,蔺君尚又温声对儿子道。
在澳大利亚,距离布里斯班不远的黄金海岸,有极负盛名的纯血马拍卖行,常举办各种好马拍卖会,潜力赛驹,母马,周岁马等等,很多顶级赛马常常由此而出。
五月底的时候蔺君尚曾出差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那阵子黄金海岸的马匹拍卖接连好几场,他刚好在附近,便抽空与当地的朋友一起去看了看,拍下了这匹纯血周岁马,打算送给儿子当礼物。
他曾说过的,让幼安把白玉小马留给天,他另外送一匹,这并不是随口敷衍的话而已。
当时的拍卖会现场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国的富商,华人也不少,蔺君尚以近五百万拍下这一匹纯血周岁马,现场被人拍了照片作为拍卖会新闻,曾传回国。c市的媒体自然认得本市首富,于是在本地新闻上报道过此事,只是外人都以为,这是首富蔺君尚的一个新好而已。
刚好,那时候天与婆婆带着幼安在北京参加古董拍卖,并不知晓c市报导的新闻,而蔺君尚自己也从未提过。
国外的纯血马是国内常见的马所无法相比的,但想要弄回一匹国外的好马,也在运输与检疫上会花费很多的时间,以至于这匹周岁马从澳大利亚抵达国内c市,已经过去几个月。
加上国家和地区之间的环境与气候差异,马也需要适应的时间,这匹马运送到c市以后,先寄养在了马术俱乐部,是这周才运回松云居建好的马房,等着今天牵出来给幼安一个惊喜。
松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