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来的。”
情天这是个疑问句,显然又觉得问了是多余。
蔺君尚没回答她这话,只问:“除了喷嚏,有咳嗽吗?”
“会觉得头晕无力吗?”
“”情天看着他,显然刚睡醒的脑袋还有些朦胧。
蔺君尚看她这样傻气,也不想问了,目光往旁寻去,发现除了一身长袖连衣裙,再无其他,直接脱下自己身上风衣外套,套在她身上穿着的睡袍外。
情天在他的动作里逐渐清醒,按住他手里动作:“做什么?”
“去医院。”
“我不”
“如果不想这楼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在你房间,就听话。”
她刚出口的抗议被他打断,这人很会威胁。
“你怎么这么坏。”
情天皱眉,一时间骂人也不会,平日的伶牙俐齿也没了,只有这么一句,却是发自内心,可谓字字认真。
他确实很坏,明明知道她最怕什么,却用它威胁她。
然而这一句听在蔺君尚耳中,就好像一个人怒极了却只会嘴笨骂人“你是个大笨蛋”一样,绵绵无力,没有杀伤力,只让他原本沉郁的心情突然好转了几分。
“知道就行。”
坏就坏吧,他甘愿当大灰狼,只要她是那只小绵羊。
给她穿好之后眼看他弯身又要来抱,情天站起身避开,说:“我自己走。”
蔺君尚蹙眉,对于她的抗拒不满意,但至少,她愿意妥协,不好逼得太急。
点头,他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等在门外的许途看人出来,没有多看,只跟在身后。
走道里,情天身上是一身酒店的女士睡袍,白色,算合身,而他的风衣外套明显又长又大,睡袍在膝上一寸,风衣却比睡袍还长,遮到了膝下,纤瘦的脚踝,脚上一双酒店的白色棉拖鞋也有点偏大,整个好像一个睡醒的女娃偷穿了家里大人的衣服,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蔺君尚侧眸看她,无奈暗叹,自己的忍力竟如此无限,在此情此景下还能控制自己不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吻一顿。
从另一架电梯下楼,对着的是侧门,显然蔺君尚对这里并不陌生。
外面雨已经停了,但地是湿的,在情天脚步才要往外迈的时候他将她一把抱起,快步到车旁,许途已经打开后座,他将她放进车里。
情天异常配合,为何?酒店中那么多人在,还有沐家人。
蔺君尚与她一起坐后座,许途开车,没有多久,就停在一处,是度假村里的诊所。
诊所里光线不明亮,门扇半掩,看着像是要关门了的样子,毕竟已经临近晚上九点。
当诊所里的老医生看到男子抱着女孩入来,显然一脸惊讶,只因雨夜中男子气势不同常人,身后还有人随行。
其实不过是一个感冒的症状,情天却被逼着让医生好好检查,又给她开药。
“给她开点止咳糖浆,不要甘草的,要枇杷露。”
在医生开感冒药的时候,情天不过是微微咳了一声,或许只是嗓子不适并没有要咳嗽的迹象,但身后那人却对医生开了口。
那句话里,情天默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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