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这话倒是说中了。两大团首首次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这往日互相争斗的人在遇到第三方敌对势力时还是团结了起来。至于找到人之后如何两人都默默咽下不提,以现在短暂的时间两方还是愿意交手合作。
在估算对方会撤离的路线后,双方再次派人去蹲守消息,这回倒是得到一个消息:三天前有处地方发生了山体滑坡。而那原本有条小路是可以通往西边的城镇。
那条路并不好走,窄不说车马完全不能行驶,最后走得人少了就容易被人遗忘。这事能引起他们注意还是因为听说当时有人受伤了。
时间事件发生得巧合,人就越会怀疑其中的关联性。
滑坡造成那个路段堵塞,若萧月当时真被人那时带离且恰遇突发状况,还真是生死未卜,就算是搜救也是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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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与白城他们坐在一桌,四人点了简单的四菜一汤。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出现问题的,萧月回想起来那后面是渐渐失去意识的,这个过程缓慢得让人根本没察觉出什么来。
中途她似乎是依靠在一个女子身上,因为她还模糊地记得有个女声在她耳旁说些什么,具体的她已全然没有印象。只是她依稀还跟着点头来着,可是那时是什么情况萧月是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然后当她清醒时是被疼醒的。萧月被人装进一个布袋里,像一件行李一般被人扛在肩上。
那伙人先是将萧月与同行人隔离开来,然后将她伪装为携带出去的物品。待一行人出了村到了岔口,他们立刻分为两路,由三个壮汉单独带着萧月这个包袱从小路离去。
他们路上赶得急,临时遇到暴雨天也没准备返回或停止。只是他们没料到大暴雨冲刷了上面松散的土质层,最后居然会产生小范围的山体滑坡,而这部分正巧被他们碰到。
三人感觉不对时立刻想加快脚程离开这个区域,这时候扛着人就是巨大的负担。起先他们没打算丢下她,奈何最后形势所逼。人在自然界面前总是渺小的,这三人最后还是受伤的受伤,昏迷的昏迷。
萧月是被一人失手掉落的,那时对方自身安全难保,不可能回头寻她。布袋裹着她一路沿着坡滚落,最后落到一个小坑里才停下。萧月就是这时疼醒的。
浑身酸疼,混沌的脑袋来不及思考,萧月的身子越发沉重,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对方为了方便装她入袋,用绳子捆了她的手脚,好在是简易的绑法不是死结,萧月挣扎了一会手是解放了。
她落入的这个坑是由一个倒下的枯树干支撑着。滑坡发生的快,几乎是萧月一进坑里后面的就跟了上来。不过也因为她所在的位置和高度,身上堆积的东西并不多。
等萧月爬出来已经气喘吁吁了,再晚一些可能得憋死。萧月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发生滑坡的地段不是久留之地,萧月喘了会气便立刻动身离开。空气中的土腥味,周遭已然看不到原貌的一片狼藉都向人们展示着刚刚经历的自然灾害。
跑了离那一段有些距离后,萧月这才能有时间去思考问题。比如她为何被绑了手脚装进袋子里,比如她何时被谁算计了,更比如她现在身在何处。
这天快黑了,她若不尽快找个安全地带夜晚一样充满危险。萧月沿路捡着可用的树枝充当一时的照明用的火把,不会爬树的她要不找个可休息的空地搭简易棚子,要不就找个可避风的洞穴。今晚上她估计没时间去寻找食物,饿一晚倒是不打紧。
萧月摸了摸她胯上的布包。许是她这个斜肩包当时他们顾不上丢掉,也不好轻易拽走,所以才能留给现在的她。
想着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何时能走出去,过几天让她难受的日子就快到了,萧月感觉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