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温和一笑,忙地扶起邶如,对着邶如道:“妹妹快些起来,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不过都是嫔妃罢了,又何必在意这些虚名呢?”
邶如温和笑着:“那妾身便也不客气了,姐姐好。”
尽管金凌面上强行装出了笑意镇定,然而邶如却是能够瞧得出她面上的疲倦与担忧神色的。不过也是难怪,自己的父亲出了事,换做是谁,也都不会有什么开心的时刻的。为人子女,又同时身处宫中,自然是很少情况下才能够开怀的起来的了。
金凌看着邶如,对着她道:“是我唐突了,只是我也是实在无聊,不知妹妹,可否能去我宫里略坐坐?这一路上,我也好和妹妹你多说些体己话。”
邶如虽是不知道金凌想要和她说些什么,不过想来金凌素来在宫中惯不会争风吃醋结党营私的,是最为独特的所在。想来,金凌也不会是有什么对着邶如为难的。
再者,金凌本就是高位,邶如自己也是不好拒绝的。
而且邶如看着,金凌也不过是这座深宫之中的可怜人罢了。或许与着自己,也不过是同病相怜了。既然是同病相怜,便是走在一起,交谈些,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邶如便笑着对金凌说道:“姐姐既然邀请我同往,我自然是不敢推脱的了!况且妾身早就听说了姐姐制茶的手艺,是宫中一绝。早就想去姐姐宫中品尝了呢!还望姐姐,不要嫌弃妹妹才好。”
金凌笑着,面上却是仍旧带着一丝冷冽的气息,对着邶如道:“自然是不会的,我自然会好好招待妹妹的。”
宫中的奴婢向来是极其有规矩的,此刻邶如以及金凌的奴婢都很识趣地向后退了许多,只跟在二人身后,这般便是听不见二人在说些什么了。
金凌一壁走着,一壁叹息道:“六宫众人都说是妹妹恩宠万分,是陛下心尖子上的人,便是不侍寝也能够有这般的待遇。可是今日我一瞧着,妹妹你过的,根本就不开心。所谓的宠妃,也不过是个好听些的名头罢了。”
邶如被金凌突如其来的话语弄的倒是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了,只是讪讪笑着:“姐姐这话说的,倒是叫我听不懂了。”
金凌却是道:“妹妹不用与我打马虎,我自然是知道的。其实我与你,也无甚分别。不过咱们本来便是不熟悉的,你对我有所防备,那也是有所应当的。你只要听我说便是了。”
邶如点了点头:“愿听姐姐言语。”
金凌叹息着道:“其实说起来,妹妹表面上看起来是恩宠无限,可实际上,只怕这日子并不好过罢。”
“陛下,待妾身是破了例的。”
金凌深重叹息着:“是啊!陛下待你这样好,为你破了例,可是啊!陛下是为你破了例,可是这六宫之中的嫔妃见到陛下为你破了例,恐怕一个个都只会是如乌眼鸡一般盯着你了!”
金凌并不想去理会邶如的神情,只不过自顾自地说道:“这宫中,便也不过如此。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宫里的女人啊!整日无事,便也惯会寒酸捏醋的。不过嘛,说来也是正常,若是不寒酸捏醋,这宫中的日子,只怕也没有那么好过了。一日一日的,你瞧,不也就那个样子么?也没什么特别的。若非是圣贤,否则谁都是不能够度过这宫中的漫漫长夜了。”
二人继续前行着,因着是冬日,二人都是裹了厚重的大氅,手里捧了小巧的平金手炉的。只是邶如大抵是临出门是忘记带了足够的炭火,如今炭火盆子里面的火倒是不热了,邶如便也不由得裹紧了大氅,以期保暖。
金凌瞧见了邶如的这个样子,只道:“手炉里怕是没有炭火了罢,拿我的去罢,我这炉子比你的大许多,炭火也足的。”
邶如本是要推脱的,金凌却是对着她道:“你不要推脱了,我是习惯了的。这两日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