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辗转,全然反侧。
不知几日未到宫后苑,花开是否依旧惊艳?
相思可到死,到死不相思。
郑涟与秋娘见此,便将她推入房间让她安心调理,帮着她把份内的活计尽数做了。
闲来无事,却是最能被情绪摆布的。
一卷诗经,一盏并不好味道的茶,便是这一天的全部。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若于平时,这段《郑风》之诗是能勾起自己对于未来,对于他的所有幻想的,而现在,这些幻想只是金水河上的倒影,风一吹,便全散了。
春日里的狂风,倒叫人想起的冬日里的暖阳来,那还真是暖,没有那么多枷锁,简单,满足。
这般的春日,说是多事之春也不为过。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邶如前去一看,是个小内监在外。
那小内监面上红红的,像是跑久的样子,见着邶如,也未说话,便塞了一个小香囊便急急跑开。
那是一支墨色的混彩香囊,上头用银线掺了细丝线绣着一株萱草。
萱,轩。
仿佛似有泪水般眼眶湿润,奈何心中已然决定干涸,便再也无法留出甘甜泉水。
茶怎样,也便不去想了。
打开来,便是一个小小的青玉制鼻烟壶,上头依旧是萱草,那萱草的样子最是熟悉不过,是他一点一处亲手雕上去的。
再看,里头留着一张木李汁子染就的宣纸,纸里点缀着些许桃花瓣,展开来,便又是熟悉之诗,熟悉行楷。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恁的忍了许久,也是决堤。
琼瑶者,美玉也。只是再好的玉,若是掺了复杂的颜色,也会失去本真。
从前从未这般多愁,现今却知柳永易安之离思,心有所乱,难乐难颜。
一双柔荑与湿黏泥土混杂一处,是不相称的,更何况,还有青玉在其中。
邶如瞧了瞧桌上的玉钩云形佩,用着沾满了花土的双手轻抚,最终,还是放置于怀中。
只从此不拿出便好,贴着心,只是为着提醒自己。
只是麻痹。
若让他知道他的母亲是因自己母亲而死,即便那必不是真的,又会怎样?
可笑,痴想。
与其如此,还不如进尚食局,查查当年之事。
清宁宫中,月余未进宫的文轩看见祐樘两只用纱布包起来的手指,不觉惊呼着,连带着将手里的滚烫普洱也泼出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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