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方又问了一句。
后背撞上了树,已是退无可退,但对方似乎没有半分过来之意,一时之间,张夕也只能以“嗯”代话。
“那就行了!”青年男子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个牛皮纸袋,语气波澜不惊的说:“我是泰斯家族的特聘顾问,刀无泪,此番前来只有一个目的!”
张夕或多或少听过泰斯家族,那是芜凰大陆中的十二贵族世家之一,地位尊贵,是仅次皇族的存在,可她并不记得有得罪过泰斯家族的人,因为受制于人而鲜少出门。
“根据泰斯家族第十七代族长泰斯威爵爷的遗嘱,你,张夕,作为他的远房表孙侄女,将继承一处位于绥云都城的老房子。”
“啊?”张夕听了只剩目瞪口呆这个表情,她刚才是听错了吗?还是真的在做梦,狠狠地掐了手背一把,虽然有疼痛感,但总觉得这是上天在玩她!
“你没有听错,我也没说错!”刀无泪仿佛看明了她的疑问,说:“我是根据遗嘱来办事的,这是相关文件如果你同意,只需要在上面签字画押!”
刀无泪没有过来,但是牛皮纸袋却出现在自己手中,张夕不由得愣了一下,回想起生母林姝在世时曾说过祖上乃是修士之家,有些名气,无奈月满则亏,到了祖父这代便败落下来,加之生母幼年便父母双亡,杨家就彻底败落下来,而有关修士的秘籍早就丢失了,至于张家就更不可能送个庶女去当修士了。
这个男人应当也是修士吧!
这时,张夕看他的目光有了些不同。
可能感受到了目光的变化,或是张夕迟迟未启封牛皮纸袋,刀无泪直言相对,说:“怎么,怕我下毒?”
张夕回过神来,女儿家本就脸皮薄,这会儿已经红了,低着头拆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份遗嘱声明复印件以及有关继承遗产细则,看完了之后纠结的抬头问:“我能不能带欢喜嬷嬷和莲梧一起去吗?”
“不可以!”刀无泪半分犹豫都没有的回答。
死一般的沉默在空气中化开。
“你为何带人?”刀无泪问了一句。
“可以带去吗?”张夕抬头满心期待。
“不能!”
张夕瘪了嘴,很小声的说:“那你还问什么!”
“不过我可以妥善安排她们的日后生活。”
“你是说”张夕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他们不会放人的。”
“若是你担心张家,大可不必,他们不过强弩之末,秋后蚂蚱,蹦哒不了几天的。”
“什么?”张夕本来惊讶刀无泪的话,但想起一向爱出风头的张家在这大半年内太过收敛,再联系自己的婚事便当场顿悟了,但还是不太确定的说:“你的意思是说,张家想借与陈家的联姻来挽救颓势?”
“你还是挺聪明的,只是缺乏反抗心。”末了,刀无泪还点点头。
这话夸的,听起来未免也太怪了!
“可是为什么?张家在回明城算得上数一数二,若真是要靠联姻,不应该朝官家努力吗?即使我不过是个庶女,那个陈”张夕一想起这个人就觉得恶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顿了顿后接着说,“那个陈老板就算家财万贯,也抵不上我去做官家小妾来得实在吧!”
“的确。”
张夕心中还有疑问便接着问:“是因为生意失败?还是得罪了达官贵人?”
张夕这么说并非毫无道理,张家子嗣包括她一共两男两女,大儿子张舜与她一样是偏房所出,但是这位偏房的娘家有些财力,虽然儿子不能继承家业,但是腰杆还是能够硬得起来,而这二儿子张杰与四女儿张桦皆是张夫人所生,二儿子跟陈老板相似,整日流连烟花之地c不学无术,是个扶不起的烂泥,这四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