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胤禛过来了,一进屋就看见了,正站在窗前的耿霏莹:“在看什么?”
“呀”耿霏莹猛然转过身,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做出惊吓状,看着胤禛,脸色发白地嗔道:“爷走路时,怎么也没个声音,还不通报一声,吓死奴婢了!”其实耿霏莹早就知道,他进院子里,她那功法可不是白学的。
胤禛是关心则乱,心里一急,不由快步走到身前,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耿霏莹的腹部,不说自己不好,只怪她道:“是你自己楞神了吧,怎么样,可是难受?苏培盛去传太医”
“不用!”耿霏莹抓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着急的脸色,忽然低下头噗嗤一笑。胤禛看着她那窃喜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是被她给骗了,再一看前方不远处,自己两人的身影,完完全全的印在了,那雪白的窗纸上。
胤禛后槽牙一顿磨蹭,若不是估计着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定是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胆大的女人。
耿霏莹却在那里嘻嘻地笑着,两只大眼睛骨碌碌转着,忽然踮起脚尖趴在胤禛的耳边,吐气如兰地嗔道:“奴婢就稀罕你,为我着急的模样!”
胤禛顿时,什么气也都没有了。
府里以前的规矩,若是有女人怀孕,爷们一般都不会留宿的。可因为现在算是独宠的耿霏莹,由于又是怀孕,胤禛晚上实放心不下,也实在是舍不得走,规矩不规矩的,到耿霏莹这里,也就不算什么事了。于是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霏莹趴在胤禛怀里,和他说着这是请安时,福晋想往她这里塞人的事,她愤愤不平的道:“奴婢是不会同意,这怡情院了进别的女人的。”
“福晋说的?”胤禛眯了眯眼,问到。“嗯!当时大家都在,奴婢直接拒绝了。”撇撇最,有道:“福晋现在很是看不上奴婢,可这是咱们的家,为什么要叫别人进来住,再说了,院子本就不大,弘响还有肚子里的这个,以后能不能住下都是问题。”看胤禛没说话,就又扯上孩子。
“你做的对,爷也没想到福晋要这么做,这贝勒府地方多着呢,明天爷让福晋,找个院子,把人塞进去就可以了。”
耿霏莹抿着嘴,偷偷笑着,侧着身子,手鞠着自己身前的一缕头发,又悄悄去勾了一缕,胤禛散下来的头发,贼兮兮地给系在了一起。不知不觉的就慢慢睡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胤禛就说什么也弄不开了,因为怀孕,耿霏莹睡得死,胤禛一扯头发,她就疼的直哼哼,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一剪子,把打结的部分给剪断了。
抱着回来在收拾她的想法,胤禛就匆匆上朝去了。
胤禛前脚刚走,耿霏莹后脚就把眼睛睁开了,看了一眼枕头旁边那缕,被剪下来的混缠在一起的头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手一伸,就把那缕头发,塞到枕头底下去了。
睡了个稀里糊涂的囫囵觉,耿霏莹这才起了床,方才在小棠小丹伺候下,梳洗收拾完毕,小德子忽然从外面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磕头道:“主子,刚才直郡王府来信报说,直郡王的福晋,去了!”
耿霏莹听了这话一愣,皱了皱眉头:“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是两日太医就说不行了,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送讣信的人还在福晋那里吗,福晋有说,用不用我去吊唁?”耿霏莹叹息一声,如此说道。虽然与大福晋没见过几次,算不得冷漠,其实说来,她没和大福晋说过话,毕竟人家是嫡妻,她是妾,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但耿霏莹却依然换了身素服,哎!还那么年轻,刚刚有了嫡子没几年,这就没了,听说直郡王夫妻感情好。耿霏莹是好一番感慨,她的孩子都还那么小,直郡王势必要娶继福晋,孩子心里难受,多少也是怀孕时,心情不稳的关系。
胤禛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