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这就得牺牲一下您的毛衣了。”
二叔听后一低头,笑道:“哎,行,都这时候了,别说牺牲我的毛衣,就是直接牺牲我的毛都行。”
胡八万说:“我去,你说什么呢,恶心死了!”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了拆解毛衣的工作。由于我们几个都是大男人,平时谁都对织毛衣一窍不通。我们只能一边摸索一边尝试,因此拆解的速度十分的缓慢。费了好大的劲头,我们才终于把二叔穿着的一件毛衣给拆成了一大团毛线。
我把线团捧在手里颠了颠:“嗯,估计长度应该够了,哎,刚才咱们拆的时候,确定把所有断了的地方都接上了吧?”
胖子在一边猛点头:“嗯,你让我负责盯着有没有断点,我刚才特别的全神贯注,一直盯着呢,所有断的都接上了,现在就是一整根!”
我点点头:“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赶紧来试试吧!”
为了防止中间某个人出错,我们决定进去之后,所有人的手都要捋着这根线前进,一刻也不能松开。这样一来,就能避免中间会有其中一个人被什么其他东西影响导致弄错了。
我去那边三具干尸的旁边,把他们留下的几个已经锈迹斑斑的工具拿过来,放在第六条路,也就是我第一次选择走的那条路的路口。这些工具充当重物,用来坠着我们手中的线,因为墙壁上实在没地方能拴。我把毛线的一头系在几个工具上,用手试着拽了拽:“行,还挺沉的,这里就这样了。”
然后我打头,一边小心翼翼的转动着大线团走进了洞里。之后其他四个人依次按顺序跟着我走进了洞中,每个人双手都攥着红线,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排开。我在前面喊道:“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走了!”
说完,我就在前面放着手中的线团,慢慢的往前走,身后几个人双手攥着红线紧紧的跟着我。一开始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气氛过于压抑了吧,吴歪子突然开口:“哎,现在这情景,让我想起一首歌来。”
胡八万问:“什么歌啊?”
吴歪子清了清嗓子唱到:“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我听了之后,本来想回过头让他别唱了的,可是我一回头竟然看到二叔和胡八万脸上都出现了笑容。看来,他们是被吴歪子荒腔走板的歌声给逗笑了,我一想,算了,这种时候了,大家一直心情郁闷,好不容易能笑出来,就让大家继续笑吧。于是我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走了两步之后,我听到后面除了吴歪子的声音之外,又有一个粗憨的声音加入了进去。原来是胖子,胖子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吴歪子见有人合唱,受到了巨大的鼓舞,顿时精神抖擞,越唱越响。在二人一起唱完第一段之后,胡八万捏着嗓子也加入进来,唱起了女声的部分:“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
接下来,我二叔也加入了进去:“等到日头落西山后啊,让你亲个够!哈哈哈哈,再来一遍,从头开始!预备起!妹妹你”
这时,一直被歌声扰乱的我,突然注意到了我手中的毛线起来变化,大喝一声:“停!”
二叔刚刚唱到妹妹两个字,被我这一喊给闪了一下:“哎呦妈耶!你差点让我来个前栽!怎么了小伟?停什么啊?嫌我们唱的难听啊?”
我转过头说:“你们唱的是难听,不过现在我没工夫给你们当音乐导师,我问你们,你们现在手里还都攥着毛线吗?”
他们纷纷低头看了看:“没错啊,我们都好好的攥着呢,怎么了?”
我把自己的手中的毛线往上举了举:“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