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一片狼藉,显然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周言就靠在角落的墙根,默默疗伤。
突然间他面前毫无征兆的爆射出一团绿光,在光的尽头,是路晓暨。
“你怎么来了?”
路晓暨显然吓了一跳,正佝偻着身子梗住脖子左顾右盼的他一个战术性后翻滚啃了一嘴泥。
“你你咋回事儿?”
“什么?”这回轮到周言不知所措了。
“你你不是要完蛋了吗?”
“谁跟你说我要完蛋了?”
“这你自己看。”
路晓暨将刚才收到的提示发送给周言。
周言黑着脸说:“谁告诉你受伤就叫完蛋的?”
“啊。”路晓暨挠着头发左顾右盼,“行,那那我,那个,走了啊。”说这便四处走动,“这,这门在哪儿呢。”
周言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理他,自行运功疗伤。
青龙会坛口内部某屋。
“嘶轻点!他奶奶的。”
方龙香看着苗烧天,冷笑道:“刚才不是方某来的快,你们命都没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痛,忍着吧。”
“想不到,咱们都小瞧了这个周言。”
“”
“白马张三,怎么不说话?”
“我是觉得,若没有弄昏白玉京,有他在,我们或许能拿下周言。”
“废话!若能让白玉京留下来,咱们何必还费那么大的劲兜这么大的圈子。”
“朱大少,你怎么看?”方龙香看向闭目养神的朱大少。
“问他怎么看?他奶奶的,我看就他没出全力,咱们这对人就他屁事儿没有。”
“苗烧天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受伤最重,那是因为你学艺不精。”朱大少冷冷道,“方才那样的情形你都瞧见了,那周言的招数你能挡得住?若不是咱们的方堂主来得及时,咱们这票人,一个都走不掉。”
“还不是废话!现在该想想要怎么解决问题!”
“赵一刀,你说别人都是废话,你又有什么高见?”
“依我看,把白玉京杀了。”
“愚蠢!”
“姓朱的,你厉害,你说说看啊。”
“要是咱们自己能动手杀白玉京,还用费这功夫在这嚷嚷?”
白马张三细细观瞧方龙香,道:“方堂主,你一言不发,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方龙香微笑:“不然,但方某看刚才周言的本事不弱,若能令他杀了白玉京,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他周言凭什么要杀白玉京?”
“如果不是他要杀白玉京,而是白玉京要杀他呢?”
朱大少,白马张三,赵一刀,苗烧天一干人都齐刷刷看向方龙香。
“此刻,袁紫霞就在我这坛口中,咱们合力擒下她,将她杀了。再嫁祸给周言,你们看如何?”
朱大少别过头,继续闭目养神,苗烧天龇牙咧嘴,专注疗伤,白马张三凝视远方呆呆出神,只有赵一刀冷笑:“我怎么听着你这主意不是为了咱们的大计,而是为了你的私仇呢。”
“况且咱们杀了白玉京又怎样,依旧逃不出去,还是永远困在这轮回里。”
“好。”方龙香道,“咱们就坦诚相待吧,在下发觉袁紫霞似乎也有一些手段能够令白玉京出去”
“你的意思是?”
“咱们擒下她,逼问出这手段,来个偷梁换柱。”
“她若不肯说呢?”
“那就将计就计,给她甜头。咱们坐收渔利。”朱大少开口。
“果然是生意人。”赵一刀笑。
“那么现在袁紫霞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