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夜阑是因为安儒咳嗽,想起之前家丁端来他的药膳,此时正放在外间的桌上。夜阑摸了摸碗边觉得还有些温热,便端了进去。
“这个可以驱寒,喝掉它。”
安儒道了声谢,便接过碗,她确实饿了好久了,端来没怎么尝味道,便极快的吃了。
吃完了舒服很多,安儒下意识抬手,碗便被接过去,然后空空的掌心便多了一块手帕,擦完嘴她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被冷酷无情的中丞大人伺候了
于是安儒觉得手中的帕子陡然沉重了很多,正当她琢磨这帕子要不要收藏时,手中又是一空,帕子被夜阑拿走扔在一边,然后又一如开始时那样端坐着盯着她。
安儒按了按脑门,犹豫着从哪里说起,毕竟自己与秦毓的传了流言才惹来玉叶公主。
毕竟在外界眼里,她对秦毓那就是那癞什么想吃天鹅肉。
所以安儒努力斟酌着用词,把小公主的事情,何恕的猜测以及后来的安排,全盘告知了夜阑。
安儒说的有些零碎,不过夜阑听的很仔细,他双手抱怀垂着眼眸,听完之后微点了下头。
“如此说来何恕做个迁都御史许是屈才了。”
今日他与秦毓同被邀请时便知太子许是有什么计划,只是没想到这计划并不是针对他们二人。
“今日你且在我这里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你不必管了。”
夜阑说完安儒便不悦的反驳道,“这事处处针对于我,我不管,谁来管?”
夜阑看着床上的女子,一双细致秀美的眼眸难得露出浅淡的笑意来,他伸出手按在安儒的肩膀,身形微倾。
“你看着便好,这事,我来管。”
眼前男子容貌迤逦绝伦,在灯火映照下又多了几丝迷离的意味惑人心弦,不过这些安儒都不怎么在意,她吃惊的夜阑那勾起的双唇。
这个铁面艳鬼居然笑了?
安儒以为自己幻觉了,可是肩上的重量又是那么真实。
“可,为什么中丞大人要管?”
正如何恕所说,太子朱云鹤张扬跋扈,那是因为太子在朝中有不可动摇的地位,管这件事就是与太子为敌。
她是重生一世,当然知道秦毓最终才是南明的皇帝,所以她才也敢与之一搏,再不济,凭着她右督御史的身份,她收拾好心神去抱秦毓大腿,只要不去肖想别的,秦毓应该会很乐意庇护她。
但是,夜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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