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太子便拉着依依不舍的小公主离开了百花楼!
只是下楼时又多看了眼何恕,眼中带着微微的怒意。
何恕满脸不明所以,便只惶恐的拜了拜,这才把人送走。不过何恕心中也暗暗思索,等会家去了这一顿训斥怕是少不了了。
待一些差不多结束,各自也便打道回府,何恕原本想先行一步却被秦毓一声令下,拉去了太医那里检查伤口。
此时已然夜深,原本灯火阑珊的百花楼此时一片宁静,外面的马车三三两两的打道回府,徐娘捏着手帕困顿的坐在那出了事的厢房里,手捂着胸口连连哀叹。
而三丈之外,青瓦铺成的楼顶,安儒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着双腿瑟瑟发抖,那模样那姿态,不知道比厢房里那徐娘可怜上多少倍!
她觉得她可能又要死了,夜里风渐渐大起来,吹在身上简直要命一般。何况这斜斜的屋顶,让她总有一种下坠的恐惧感,她又没有半点武艺傍身,便只靠着倾斜身体安稳的趴着。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趴一晚上的觉悟,也真的快做到了。但是被冻的愈来愈僵硬的身体告诉她,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何恕对了,还有何恕,刚刚楼下军队撤离,再坚持一会应该就会有人来救她。
双眼越来越无力,安儒下意识的又捏了捏发痛的掌心,这样才让自己又稍微清醒一些。
今晚太黑了,也太冷了。
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借着黑幕的掩盖飞快地移动着,只见他轻轻一跃便从跳入重重叠叠的房檐之上,那人一身的玄色长袍隐匿在夜色中没有任何人发现,直到他跳上百花楼的房顶,如预想一样看到了几乎昏死在那里的女子。
“是何恕吗?”安儒声音极小的唤了一声,接着又如放心了一般缓缓闭上双眼。
“你来了就好”
夜色漆黑,看不清这所来之人脸上的表情,只见他鼻息突然一重,然后脱下外袍把房顶上的女子裹得严严实实,再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些离开的马车晃晃荡荡的行驶在京城的街巷中,秦毓此时已经送完了何恕,他端坐在马车中,手中握着书卷,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车中放置在一边的手炉上。
“容华。”
秦毓唤了一声,屋外驾车的少年嘴里叼着的树叶动了动。
“大人唤我何事?”
秦毓原本舒展的眉微微拧着,复而又舒展起来,难得的,他居然也会有这种不确定情绪,唇角勾起,秦毓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启声道。
“你速速去百花楼的楼顶看一下,若是那里没人,你便去夜都统那里,今夜刑部必然会去拿人,你要先一步把人押解到我们这里。”
“若是有人呢?”叫容华的少年驱马把车停到一边。
“若是有人”秦毓说着眼眸中一丝兴趣闪动,“若是有人,你便把她带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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