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待到了安府,安儒便抱着手炉从马车上跳下来,她看到来人微微怔了下,便吩咐了安叔先一步进府中。
“原来是秦大人。”
安儒笑了笑,眼前的男子一身雪白狐裘衣,直直的立在府门外。许是站了有些久,安儒能感觉到他身上瑟瑟的寒意。
“阿儒,我知道你大病初愈,便来看看你。”
秦毓看着也看着眼前的女子,刚从马车里出来一会鼻子便冻的通红,就像她小时候一般。
秦毓脸上带着舒朗和煦的笑意,配着他那张俊逸英挺的面容,任谁看了,都只觉得赏心悦目,心向往之。
安儒也不例外,她今日一直避着不去看他,可没想到还是看到了。
眼前男人如玉温润,才华横溢,且愿意隐忍薄发,最终坐拥天下。
安儒想起前世了结前曾问过自己。
恨不恨秦毓的薄情?
前世她在想到答案前,便没有了呼吸,直到现在这个男人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安儒从她出奇的平静的心跳中,大概琢磨到。
她许是不恨的。
或者是,现在不恨了。
就算恨她该恨自己,愚昧无知,刚愎自负还又痴心妄想。
秦毓半天未等到回答,只看她直直的看着自己,稍微偏转了头,略微不适的问道。
“阿儒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因为你好看啊。”
安儒仰着头,从来她都是只敢抱着龌龊的心思偷偷摸摸的窥觑眼前的风华无两的男人。
她以为她把心思掩藏的很好,可偏偏却是满城皆知。
人人提到安御史,都会加上一句,那个顽石也想肖想芝兰玉树的秦大人,简直不知廉耻外加白日做梦!
尽管外界如是说,秦毓还是一直与她时常见面,聊天。
她一直以为,他的意思便是不介意,甚至是喜欢自己的。
于是她对这样偶尔的相聚,充满感恩,然后迷失心智。
秦毓却是没想到安儒会如此回答,好一会才不自在道。
“你的病如何了?”
“我已经痊愈了,多谢秦大人关心。”
安儒说完便与秦毓面对着面站着,直到又一阵携了小针的冷风呼呼的吹过。
秦毓眨眨眼,发觉眼前女子开始发抖,手指了安府的大门。
“阿儒不请我进去?”
安儒摇着头,“不请。”
“为何?”
秦毓微微蹙眉,问完之后他又觉得失言,可话已经问了便也不能收回。
“因为秦大人与我男未婚女未嫁,深夜独处,孤男寡女,有失体统。”
安儒说完,明显便觉得秦毓那玉白的脸上有些微红。
她这说法是有些不要脸,之前大大小小都请入府中那么多次了,她一开口,就统统变成有失体统了!
且说起来,秦毓第一次进安府,还是她自己盛情邀请的!
安儒说完便等着秦毓生气指责,不想等了会却听到男子略微沙哑的声音。
“阿儒说的对,确实是秦毓唐突了,既然看到阿儒无事,我也该回去了。”
安儒点点头,便目送男子离开,寒风中陡然听到一两声轻咳,安儒捏了捏掌心,终究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
“秦毓!”
男子闻言转身,却见还是一身官服的女子突然跑过来把自己的手炉递到他怀里。
“我到家了这个就不用了,你拿着,今晚风大,你回去记得泡个热水澡驱寒莫要冻着,还有”
秦毓听着安儒言辞切切的念叨,唇角弯起,跟着安儒念了一句。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