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你别不开心了，你爸爸说话很果断吗，他应该也有怕的人吧。”

    曹一方说：“他，当然是怕我爷爷了，我爷爷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他一不听话我爷爷就生气，我爷爷生气了，他就怕了。还有我大伯，我大伯说什么他都会说‘对’、‘是’。”

    “那你爷爷肯定是个特别可爱的人。”苑耀试着想象一个爱吹胡子瞪眼的老爷爷的样子。

    曹一方：“嗯，你还是第一个说我爷爷可爱的人。”

    过了一会儿，苑耀又问：“这么说，你大概一年没有回过家了？”

    “嗯。”

    “我觉得你家里一定很想你……我不是在劝你要回家，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想法。”苑耀怕自己的话给他造成压迫感，连忙解释。

    曹一方看着旁边离自己很近的苑耀，突然笑着说：“你眼睛很好看。”

    苑耀的眼睛是一双杏仁眼，显得特别温婉，但是那瞳孔里的神色却是时常有一点冰冷的。

    苑耀的脸此时像一个西红柿。

    打扫完教室，曹一方比苑耀先走几步，苑耀把灯关好后也跟着出去了。

    四周空无一人，天下大雪，万籁俱寂，苑耀看着前边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肥厚的积雪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她头脑放空，思绪已不知飘到了哪里，远远跟在后面，一步一步踩过他留下的脚印。

    元旦说到就到了，学校里也在被雪白压着的翠绿松树上张灯结彩，红红的小灯笼和五彩缤纷的小灯笼在傍晚的时候显得死气沉沉的学校在这时候特别的年轻活泼。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的元旦学校还专门在晚餐准备了免费的饺子和橙子，大家兴奋的餐厅窗口围起来的时候，餐厅大妈还一个劲的喊：“别挤啦，人人都有份，下一锅马上就出来了！”

    乔惠生和苑耀看着餐厅里乌泱乌泱的人，拿着餐盘有点不知所措。

    “搞什么嘛，几辈子没吃过饺子吗？”乔惠生抱怨到。

    “不是没吃过饺子，而是免费的午餐谁不想吃，噢不对，应该是免费的晚餐。”

    乔惠生放下餐盘拉着苑耀就往外边走：“算了，不要在这挤了，我们去学校外边吃吧。”

    “可是现在还没放学，看门的大爷肯定不让出去。”

    “他拦不住咱们，就算跑也跑不过我们，每天溜出去的人那么多，他就在那走走形式罢了。”

    到了门口，这两个人还是被大爷拦住了，苑耀正想着编个什么理由好呢，看门的大爷先说话了，他是对着乔惠生说的：“你还记得我不？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乔惠生一点印象也没有，还穿开裆裤的年纪，能记得什么。

    那大爷见乔惠生不记得了，笑着说：“真是有了钱也不记人了，你们家穷了几辈子到你爸爸这才富了起来，以前我跟你们家还有来往哪……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让你出去。”

    苑耀没搞清重点，以为大爷就是想听别人叫他一声，为了能顺利出去，于是叫了他一声。

    那大爷看都没看苑耀一眼。

    苑耀有点难堪。

    乔惠生半开玩笑的说：“你不让我出去我就生气了啊。”

    她们两个出来后乔惠生拉着苑耀说：“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这样的势利眼我见多了，倚老卖老，压根就不值得尊重。”

    苑耀说：“我知道，你看你这个样子，我又不会生你的气，你紧张什么。”

    乔惠生一口气松下来，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你生气？老天爷，我宁愿杀了我吧，你遇到问题只能把自己憋着生闷气，然后就不知道胡思乱想到哪去了，关键时候你的脑子就是一头被驴踢过的猪，又迟钝，还把人气的想揍你一顿！”

    苑耀努力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