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众人寻了个岩洞扎了营,作为五人里唯二的男人,窦连城与司马撄宁皆是被司马璎珞瞪地老老实实出去捡柴火,二人唉声叹气颇同病相怜,回头望着里边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地,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果然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司马撄宁四下看不见枯枝,索性将子剑刷刷刷地截下粗壮树枝,三两下刨了枝叶扔在一边,不忘又灌了口酒,酒气直熏得窦连城翻白眼。
“我说老窦啊,我说这都估摸有八百五十里了,怎么感觉和踏青似得,呃,嗝,还不如去年进山来得晕乎。”司马撄宁顺手搂住窦连城,一个酒嗝喷在窦连城脸上,烦地他一根木头砸了回去。
司马撄宁捂着脑袋直咋呼哥们下手真狠,窦连城冷冷地瞟了一眼这崽子,回道:“老子姓窦不错,要么喊我窦哥,要么喊我窦连城,再喊我老窦,或者对着我打嗝,看见没,我拼着被你妹妹揍都要把这根木头塞你嘴里去。”说着掂量掂量了手里分量十足的棒子。
暗道一声我去,司马撄宁立马换成了个狗腿子模样,舔着脸靠了过去,说道:“窦哥儿,窦哥儿,你是不是看上我妹妹了,好啊!我早烦死这个男人婆了,你要有意思,赶紧娶了她,我倒贴你一百两黄金做嫁妆,别别别,大哥,您棒子重,放下来,放下来,诶,我”
窦连城微笑着走了过去,把玩着大棒,司马撄宁这小子想做什么他还不清楚,当即就是一棒子要揍死了这个偷酒贼,司马撄宁果然是被妹妹欺负地惯了,撵地比兔崽子还快。
两人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是砍够了柴火,看着地上垒得小山似的木头,窦连城有些郁闷,这么多柴火,那三个女人是打算彻夜促膝谈心呢?还是给萧潇做飞剑?
日头斜地刺眼,太华只有四月与九月,但是太阳转的还是和外界一样,过不了几刻就要下山,窦连城从小是听太华鬼故事长大的,他是不想入夜了与狼共舞的,当即一脚踹在了司马撄宁屁股上,骂道这废物。
“走了!”
两人之前一路唠嗑,这才发现竟是没头没尾地走了好长的路,这时天又黑了,找起回去的路更是不好找,窦连城担心举着火把太过招摇,万一再跳出个鬼王猿,那可真是看不清的,而且他十分确信,就算今夜他们两个在外头儿凉透了,那三个女人也不会挪步的,指不定她们姐妹情深,不要了两个臭男人。
“窦,窦儿,你点个火把啊。”司马撄宁嚷嚷道。
“不点!嫌命长啊,你自个点去!”窦连城直感脑仁疼,第一次无语了自己为何姓了窦,不过以司马撄宁这欠嘴,姓什么都无济于事。
“火折子在你那里,我怎么点?”司马撄宁回道。
“那就忍着!”
夜色昏昏,间又鸟兽唳鸣,整的二人颇是胆战心惊,生怕是有潜行异兽窜了出来,叼走了他们,林木窸窸窣窣地,想提防提防都不知该防何处。
“窦儿,你听见没有。”司马撄宁低声说道。
窦连城耳朵灵多了,自然是听见了,这当下也没空计较司马撄宁瞎喊了,做了个噤声手势,轻轻地将柴火一放,抽出短刀,弓身猫步。
司马撄宁有样学样,面色严峻了不少,拔出母剑,与窦连城形成犄角之势,一左一右地朝着近处影影绰绰的人影摸去。
窦连城眼尖,藏在灌木丛中,看见了那人影高瘦,行的不快。对着司马撄宁比了个前扑的手势,后者微微点头,默念一二三,山猫般跃了出去。
一击得手,窦连城将那人影压在了身下,短刀横在那人脖子上。
“谁!”
被压在身下,刀架在脖子上,换谁也不好吱声,那人似乎是疲惫至极,受了这猛地一扑,更是说不出话来。
司马撄宁提剑站在一侧,也不顾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