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明天还要上班,她忍了那么久了,为什么非今晚惹宋轶岩呢。
“那你想和谁说话?”宋轶岩把她扯回来,“酒吧里的男人?你是不是每次喝多酒都这样?”
“什么样?”顾婵娟不满他的用词,“我什么样用不着你管。”
“我是你丈夫。”他质问。
“你不是。”她脱口而出。
简单的三个字,落在宋轶岩耳朵里,却没那么简单。
他的呼吸急促,眼睛里要喷火一样瞪着顾婵娟。
再闹下去这个晚上真没法睡了,顾婵娟退让,“你是我丈夫,我说错话了。今晚我们一人一个房间,大家都冷静一下吧。”
“我很冷静,不冷静的是你。”宋轶岩冷眉冷眼地盯着她。
“我喝多了,你就当我说的是醉话。”
“醉话才是真心话。”
“斤斤计较,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是什么风格?”
“我很忙c你别找事儿c你决定就行”顾婵娟抿着嘴笑,“这是你的风格。”
“看来,你对我的意见很大。”宋轶岩带着她要往沙发那边走,“干脆,一次性的都说了吧,省得我总猜了。”
“我不说,我想去洗澡。”顾婵娟抠着鞋柜的边缘。
宋轶岩温和地说,“谈完了,你再洗。”
“我困了,我想睡了。”顾婵娟松开手,要往卧室的方向走。
宋轶岩不让,他伸伸手拦住她,把她圈在鞋柜和自己之间,他双手撑在鞋柜上,低头审视着顾婵娟的脸。
顾婵娟绷着呼吸,回视他。
“你是不是有心事儿?”宋轶岩问她。
顾婵娟摇头,“没有。”
“最近工作压力大?”他又问,像个朋友一样。
“不是。”顾婵娟继续否认,她不喜欢这样的聊天方式,“很晚了,早点睡吧。”
“你是不是过得不开心?”宋轶岩又看了她一会儿后,问她。
他这个问题,没有前两个问得那么自然和理所当然,好像在他的认为里,顾婵娟今天的反常应该就应该是工作和麻烦事儿。而她不开心,可能就牵涉到他的责任了。
顾婵娟偏开头,推他,“起来吧。”
宋轶岩一只手把她的脸转正,他手在鞋柜上压得一条印子,“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顾婵娟拒绝继续这个话题。
“你说实话。”
顾婵娟不说话,咬着下唇。
“说吧,好话坏话都行。”
“你让我感觉不到丈夫的存在。”顾婵娟说得很慢,很犹豫。
“这是宣判了我死刑。”宋轶岩问她,“你觉得,丈夫应该是什么样的?你告诉我,我去做行不行?或者给我举个例子,像谁那样。”
顾婵娟有些崩溃,她习惯性地逃避,“我不知道,你别问了。”
“可是你知道,你觉得委屈了。”宋轶岩叹口气,“嫁给我,你后悔了是不是。”
你后悔了吗?
杨钧豪问的时候,顾婵娟会斩金截铁地否认,为了面子为了最后的尊严也好,为了不给杨钧豪任何机会也好,她在心里也会无数次地催眠自己:顾婵娟你爱宋轶岩,你怎么会后悔呢。
可今晚,宋轶岩塌着肩膀,疲惫地问她:你是不是后悔了。
顾婵娟却点头了。
她的头用力地点,她的尊严和执着在这个瞬间都土崩瓦解了,代表着懦弱的眼泪,在她脸上肆无忌惮地流淌着,她无声压抑地哭。
宋轶岩把她抱到沙发上,给她脱了鞋子。
顾婵娟捂着自己的脸,她哭的声音很小,眼泪却从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