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喜欢,省力,宋轶岩的原话,“宋轶岩,有人评价说你是个不安分的人。”
“哪方面?”宋轶岩扶住她的腰,“我在这方面,一直不安分,你最清楚。”
宋轶岩不是遵规守矩的人,很多人这样评价过他,连宋家奶奶都这样说过孙儿,不过她的话是,“我这孙儿聪明,将来肯定是不肯将就平淡日子的,是要有大出息的,比他爸妈要强。”可惜宋家奶奶没看到现在的宋轶岩,本本分分的上班连个红包都不收,规规矩矩的加班加点,几年了还是个主治医师,副高都没评上。
顾婵娟想起来,高考前,宋轶岩心意的学校并不是这座南方城市,也不是医学,他是个对金钱对数字十分敏锐的人。可宋家奶奶去世得突然,在世时候又最疼爱这个孙儿,对宋轶岩的影响挺大的,所以报考的时候,他不仅选了学医,还是临床医学的八年博士。
如果宋奶奶没去世,如果宋轶岩虽然伤心但还是坚持本意,学了金融,他现在一定不是一个泡在手术室里的小医生,而是一个翻云覆雨的弄潮儿。
他是个锋芒毕露的人,注定不会是个安分的人,他现在选择安分,只是还没有机会,只是面对的诱惑还不够,或者说,暂时只是他还不想改变。可他什么时候想改变呢?什么时候会厌恶这种乏味的生活呢,外人不清楚,这个外人包括他的生活伙伴顾婵娟。
虽然顾婵娟不是一个以家庭为重以丈夫为天,为了感情活着的女人,可这种不安定的感觉仍旧让她觉得不安。每次这种感觉强烈的时候,那个可怕的念头就会冒出来:如果她当时坚守本来志愿,不追随宋轶岩的脚步,和他成了异地恋,他们现在又会怎么样呢?是不是已经分手了?如果他们分手后没有复合呢?
不能有这样的假设!
顾婵娟要求自己不能那样想,这样想的时候,就是她后悔了,现在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糟糕。
“宋轶岩,我们要个孩子吧。”这个话题,老生常谈。
宋轶岩送她躺好,“你最近对这件事情很执着。”
“你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孩子的事情了。”顾婵娟拥着被子,她侧卧着拥抱着自己,“我是不是生不出来孩子了?”
“不会的。”宋轶岩拍她后背的手,一顿,“你很健康,不要太大压力,自然就有了。”
“如果那个孩子,能生下来,应该已经上幼儿园了。”顾婵娟现在很不理智,要不她知道不该提的。
宋轶岩拥着她的后背,“她走了,就是不该属于我们的。”
“你是不是也在怪我?”顾婵娟在他怀里转身,迎面抱着他的脖颈,她泣不成声,“如果不是我瞒着你,如果我没有去培训,孩子就不会没有”
宋轶岩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如果这辈子我们注定没有孩子,那我们就两个人吧。”
顾婵娟哭了很久,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上一次是第二次自然流产之后。宋轶岩半边肩膀都是顾婵娟的眼泪,他等她睡着了,从床上起来,去外面抽烟。
时间有点晚,宋轶岩给人发短信:我太太最近可能去找你做检查。
收到短信的人,竟然电话打过来,“我怎么说呢?还是和往常一样吗?还是告诉她实情。”
“别告诉她。”
“行,我心里有数。”这人劝他,“师哥,你能瞒多久呢,如果告诉嫂子,她可能反倒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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