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洺裹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手里抱着一捆白色的玫瑰花,行走在墓地里面。
帝都的雪下了好几天,今日终于是小了些,她真是有些累了,而最让她意外的是,这些天,她猛的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
——原来,除了那个她记恨了二十多年的人,自己竟然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慢慢的走到了詹文邕的墓碑面前,将手中的那捆白色玫瑰花放在了他的墓碑前面,她站直了身体,看着那张黑白照片上那人慈祥和蔼的脸庞,她本来这些天极度紧张的神经,慢慢舒缓了。
她查不下去了,像是陷入了某种绝望的死循环,她现在没有一点线索,南火国国难未解,她也没有太多的心思追查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他们最后的那场实验,的确是有太多的疑点,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再怎么聪明,也无法与903最负盛名的预言家相抗衡。
“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无助”她低声说着,衣领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雪花飘落在她的头发上,她高傲了一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渺小,她对所有的事情都有疑问,可是对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在真相的边缘徘徊,她知道她快接近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过去的出路。
当她只有一个人在奋斗的时候,她没法只看着前方,后面那个为她挡风遮雨的人,再也不见了。
不会再有人关心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了,不会再有人关心她的死活,不会有人在笨拙的过来与她搭讪,不会再有人忍着她的百般刁难跑遍全城只为给她买一个喜欢的录音机。
“我真的好想你,詹文邕”她低声说着,她从未如此的思念着一个人,原来一个人孤独奋进,竟是如此的不易。
她叹了一口气,又一次看了看那人黑白照片上的模样,笑了。
雪渐渐的又下大了,映照着她离开的身影。
她头也不回的走着,脑海里却莫名的浮现出那个女孩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会想起她,她曾经一度以为她会在乎她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承载着地狱之血,可是现在看来,她对她,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感情。
那个女孩,在某些程度上,和她有几分相似,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同病相怜吧。
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但愿她的命运能比自己的好上几分。
南宫云轩看着前线发来的消息,又一个区被攻占了,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心烦。
这才几天时间,怎么会又沦陷一个区?那个悠洺不是说他们完全攻占南火需要一年半的时间吗?是那个悠洺没事逗他们开心还是北水那边兵力又有所增强?
他按了一下桌上的一个按钮,那边穿来了他的沐胤的声音:“陛下,有什么事吗?”
“去把悠洺给我找来。”
那边的人回应了一声,可是他等待了片刻,南宫云轩那边又收到了电话:“陛下,悠洺的电话好像是关机了,人也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是,他们研究所的人说她经常这样,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南宫云轩不耐烦的用指尖敲击着桌面,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国家的这些人才都是如此的恃才傲物。
“不过他们说悠洺教授已经把报告呈交上去了,他们负责的事情报告上面写的明明白白”
报告?南宫云轩翻了翻自己有些凌乱的桌面,他在最底层发现了那篇署名悠洺的报告,可能是这段时间文件比较多,他这人又比较喜欢看纸质版的,又不喜欢有人进来帮他收拾东西,所以被他遗忘了吧。
“我知道了。”他低声道,随即挂掉了电话。
他看着那篇报告,上面说生化武器要研制出来可能性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