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两声,“姐们谢谢你。”
“你真有意思。”陈贤明说这话时几乎要贴在了迟然的耳畔上。
她立即拍下他就要勾上她的腰的手,“我也谢谢你,敬酒吧。”
有句古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千万不要过于高估自己的潜能,不然你会连自己在哪里摔倒的都不知道。
敬完这目测几桌实则是几十桌的酒,迟然觉得这天旋地转的世界位置好像都不太对。她眯着眼睛对把她拖到酒店后花园吹风醒脑的钟艺思说,“艺思,这灯太暗了。”
钟艺思抓住迟然指向天边月亮的手,“姐姐,那是月亮啊。”她在化着桃粉新娘妆的脸上抹上一副就快哭出来的表情,问郑楠鑫,“怎么办?她是为了我们才被灌成这样的,我不能不管她啊。”
一天下来都如幽灵般阴魂不散的陈贤明趁机请缨道:“交给我,我保证把她安全送到家。这个洞房花烛夜你们可要好好珍惜,绝对不能浪费。”
郑楠鑫冲钟艺思点点头:“没问题的”
“不必了,我来接迟然回家。”
一把蓦然在后方作响的低沉男声把清醒的三人吓得同时回头。至于不清醒的那位,还在凝眉认真地研究着天上那轮“太暗的灯”。
“程,程煜?”钟艺思陡然尖声拔高了八个度,倒抽凉气结巴道,“你你你,你,你是,是程煜吗?”曾经让京泽大学一众怀春少女心痛心碎的那张脸啊,经过这些年岁月的沉淀帅得更出众了。她不由地捂了捂心脏,一秒懂得为什么迟然又会往坑里跳了。
程煜轻点头,走到一对新人面前淡声祝福:“新婚快乐。”后从钟艺思手里接过迟然带入怀里,眉头越锁越紧,“她喝了多少?”
钟艺思心虚地含糊道:“可能有点多。”
这回答甚是不尊重事实。
程煜沉下脸,用手轻拍着迟然星眸半合的热烫脸颊:“醒醒。”
迟然恼怒地拍开骚扰她的手,睁开朦胧的双眼喝道,“谁让你碰”她猛地收起一脸凶狠相,上扬的嘴角连眉眼都勾勒出开心的形状,“师兄,是你啊。”然后伸出双手环住程煜的腰,抱得死紧死紧的,“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想你。”
“”
钟艺思觉得又羞又丢人,心想完了,然然你这位师兄时隔多年又要让你当众当小丑了。她寻思着是否要掏出手机把即将发生的“程煜厌恶地推开迟然”这一过程记录下来,作为证据给不清醒的姐们一记重创,却在目光定焦到他们身上这一瞬间,震惊得真睫毛和假睫毛一块往下掉:
程煜动作温柔地摸摸迟然的头发,“我知道”。把烂醉的人儿打横抱起。
钟艺思彻底看呆了。
陈贤明见叫不回钟艺思被惊跑的魂,又见郑楠鑫看得一脸问号,便向程煜发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和迟小姐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程煜眼尾冷冷地扫向陈贤明,“她是我的妻子。”不再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他现在只想把怀里这个酒鬼带回去灌醒酒茶。这个女人,可是越来越让他意外了。
把迟然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程煜正要转动车钥匙,一阵极轻的抽泣忽而在这狭小的车空间里响起。他稍一愣神,只见迟然边抖着肩膀啜泣,边用一双泪光闪烁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看:“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注视着这双认真中可见迷离的醉眼,无奈地叹道:“没有”
“你骗人!”迟然生气地伸出手指指控,“如果不是讨厌我,你为什么不理我还躲我?”
“没有”
“你知道我这一身红裙是穿给谁看的吗?是给你看的。可是我就是把全世界最鲜艳的颜色穿在身上了,你也注意不到我,”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噼里啪啦地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