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与真证的钢印字缺了几笔笔画。好家伙,一般人哪个会吃饱了撑着去研究那上边盖的钢印是不是缺了横竖撇捺?
钟艺思抢回假证收回手袋里,一副讨表扬的傲娇相:“我想出来的,你姐们是不是很聪明机智?”
“”不,是作孽,“是,聪明机智。”大喜之日坚决不能打击头顶光环的主角。
无视迟然话腔里的勉强,钟艺思欣赏着镜子里唯美的欧式新娘盘发发表高论,“然然你学着点,女人就要适当多为男人着想,从他的难处出发去理解他c心疼他,这样才能在他的心里打下地基c攻占城池。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哪个男人不好温柔体贴c善解人意这一口的,易伊菲不也是这一款吗?”她端正坐姿,拉住迟然的手语重心长地现身说法,“你看我这回主动解决了证的问题,郑楠鑫他觉得很愧疚,不仅对我更好了,而且还承诺今年之内一定会带我去把真的结婚证领回来。”
迟然硬是压下提醒钟艺思这种话去年郑楠鑫也说过的冲动,干脆转移话题,“他们什么时候”
但钟艺思没想把这个话题绕过去,微湿的眼眸里载满憧憬和感动,“其实就一张证,代表不了什么。只要我们在彼此身边,他在我身边,我们都爱着对方,就足够了。”
迟然默然。这个观点本质上她是绝对赞同的。但放在这种情境下,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化妆间的门忽被敲响了。从这扇虚掩的门走进来的,是一位长相清秀c肤色白皙得略显病态,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孩。她身着鹅黄色小礼裙,一头及腰黑色长直发如瀑布般洒在后背,冲迟然友好地点头微笑后走到钟艺思跟前,似中气不足的声音娇糯而酥心,“思思姐,你美得像花仙子一样,我哥很幸运。”
钟艺思心里乐得假睫毛都能荡漾出幸福的形状,面上却很是端庄淡然,“是化妆师厉害,把我化得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她转向迟然介道,“然然,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晴晴,楠鑫的妹妹。”又对郑晴晴说,“我最好的闺蜜,迟然。”
迟然回以一笑,心想郑楠鑫长了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书生样,这郑晴晴也是一副弱不禁风贤淑乖巧的大家闺秀样,倒真像是,不对,真不愧是一对相貌相称的兄妹。
“你好迟然姐,我想见你很久了,我是你的书迷。”郑晴晴迅速从手袋里拿出一本书和一支笔,笑容带有恰到好处的期待,“可以请你给我签一个名吗?”
有备而来。
迟然呆了。她知道她是有那么几十个书迷的,怎么说处女作也是至今唯一一本印刷出版的小说再不济也是卖出了有几万本的。虽然只是千千万万个写手中基本得不到编辑垂青的那个,但后台三天两头还是收得到新留言提醒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个人信息的保密工作自认做得挺到位,截止至今天之前还未在现实中被人与笔名对号入座过。
“太久没有人找她签名,她有点激动。”钟艺思接过书和笔塞进了迟然的手里,背对郑晴晴,压低声在迟然耳畔解惑,“然然,我先认错,有一次我上他们家里正好看到晴晴在看你那本小说,一激动就自然而然地把你给暴露了。”
“”
自然而然。这词用得真是合情合理。迟然努力克制住用一道目光把这面无悔色的小妮子劈成两半的欲望,签下笔名把书还给郑晴晴,内心虽气被好友卖了,但考虑到这名书迷身份特殊,宽宏大量一回也不是不可以的,“谢谢你的喜欢,我很荣幸。”
郑晴晴收起书和笔,站姿得体端正,“我很喜欢你的文风,不过我觉得女主角做的一切,并不值得。”
迟然点点头,这观点几乎把书的留言区都炸了,“你怎么想的?”
郑晴晴凝眉思索,正要回答时手机响了。她接完电话面露歉意地对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