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分过一次手。”
原来,关于他和她的爱情故事,早在高一初识时就开篇了。
只是这故事讲得,怎么听怎么更像是在打报告?
忽视掉心间那股闷闷的低气压,迟然停下敲键盘的手又静候了好半天,正想再用“然后呢”拉回程煜那大概睡着了的思绪,搁在电脑旁的手机发出了持续振动。望着那串陌生号码犹豫了半会儿,她接下,“喂,您好。”
“迟小姐,我是沈婕,几天前我们见过的,还记得我吗?”
迟然一愣,瞄了一眼拿着酒瓶往杯里加酒的程煜,走到一边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上次和你聊过后我回家跟我女儿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把离婚和重婚的事都一块交给律师处理。我看你挺懂法律的,想请你帮我介绍一名在这方面经验老道的好律师。”
“其实我不懂法的。”顶多就是个半吊子。何况距离人生法律知识顶峰的通过司法考试那年都过去快五年了,“我不是很了解,可能帮不”
“别推辞,你这个小姑娘热心,我也不会让你白帮忙,你给我介绍一个包赢的律师,我付一笔介绍费给你。太晚了,不打搅你休息,我等你消息。”
嘟。挂线。
迟然傻眼盯着这被挂断通话的手机,“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用钱来解决问题的吗?”
“你说什么?”
她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这阳台里还坐了一个等着讲故事的男人,忙坐回原位,摇头道,“没什么。继续吧,然后呢?”
程煜定定地看着她,“遇到麻烦了?”
对,麻烦,大麻烦。
迟然本想直接跳过这一段,但又一想程煜也是京泽大学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人脉资源一定比她丰厚很多。她便两声低低的干咳,把几缕散发别到耳后,想要营造出一个轻松随意的闲聊氛围,“我听说你毕业以后,一直都在这边工作?”
程煜仅是点了点头。
好奇心的阀门随之被打开,她决定允许自己小小地再跑一下题,“为什么会来光州?你不是凉京人吗?”一问完答案也自动得出了,再出声时不受控地染上了一丝酸涩,“我知道了,易伊菲就在光州工作。”那会儿,他们大概又复合了吧。
“与她无关。”程煜垂眸望着残留几滴瑰红液体的酒杯,声线淡如凉水,“我和众恒律师事务所签了合同。”这家全省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在大四那年,亲自上学校来和他签合同,正好那段时间程家因为要开设分公司而举家搬来了光州,他几乎没有多加考虑便签了。直到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他才知道和众恒签合同的人,除了他,还有易伊菲。那时距离他们分手不到三个月。
阿煜,我知道你签了众恒,所以,我也来了。
和你分开后我才发现,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真正快乐。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
我答应你,这次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用指腹轻揉眉间,把问题抛回给迟然,“你好像也是凉京人?”
迟然点头,“是。不过我能力太差了,凉京没有律所肯要我,我闺蜜只好把我收留到了光州来。”准确来说,没有一家律所会要一个连学位证和毕业证都没有拿到的学生。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别误会,我是最近再见到你之后才听别人说你就在这里的。”如果一早知道他在这座城市,那么当初还会听钟艺思的怂恿过来流浪吗?她指尖一颤,惊觉自己竟不能马上给出一个坚定的回答。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她往大腿上掐了一把,心觉不能再和他独处下去了,“要不今晚就”
“你问这些做什么?”他打断道。
“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