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防盗门被人捶的震天响,韩晓晓猛地惊坐起来,神情恍惚,分不清声音是现实中还是她在做梦。
“咚咚咚”,敲门人很执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羽毛球拍“啪”的一声震落到地,她终于清醒过来。
韩晓晓摇摇晃晃的跳下地,赤着脚跑到门口,在她家大铁门被震坏的前一秒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眯眯的大胖脸。
“呃朱朱大妈?”韩晓晓盯着来人,半天才不确定的叫道。
“晓晓啊,你爸还没回来呢?”朱大妈眼睛往屋里四处瞅瞅,撇了撇嘴,埋怨道,“一天到晚不着家,你爸就是个不着调的。”
韩晓晓不置可否,愣愣的看着老太太一张一合的嘴巴。
继韩大牙不着调论之后,朱大妈又罗列出她爸爸十宗罪,最后韩晓晓得出结论,她爸爸简直就是当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而她是可怜的娃。
朱大妈说的口干舌燥,看韩晓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太太把怀里的搪瓷盆塞到她的手里,语重心长的说道,“晓晓啊,你病了三天,瞧这脸上的肉都没了,大妈给你做好吃的,你赶紧吃。”
韩晓晓低头一看,盆里有两张油乎乎的葱油饼,肚皮适时的“咕噜”一声,朱大妈满意的笑了,“你趁热吃,我回家给你做碗鸡蛋汤。”
韩晓晓礼貌的送朱大妈出门,转身看着对面墙上镶嵌的一块穿衣镜,镜子里的女孩子皮肤白的反光,可是头发却乱糟糟,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捋到耳后,不论她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都是低眉顺目c楚楚可怜的样子。
韩晓晓泄气,原主怎么看都是一朵遗世而独立的小白莲。
(1993年,8月18日夜,星期三,暴雨)
“韩大牙,别指望有人能来救你,赶紧给你家打电话,准备好赎金,不然今天老子割下你一只耳朵拌黄瓜条吃。”
“好汉饶命啊,你们事先咋不做个调查?我家就一个闺女,她才17岁,在重点高中读二年级,我闺女品学兼优,心地善良”
“艹,韩大牙你是不是有病?谁管你闺女在哪念书?你特么的赶紧打电话,让你闺女准备钱,20万,少一个子剁你一个手指头。”
“啥?刚才不是说要拌黄瓜耳朵条的吗?”
“韩大牙,你特么想气死我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当我马三是病猫吧!”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把躺在屋檐上的韩姝惊醒,紧接着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艹,马三,我大牙都松动了,你特么的下手忒狠,甭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
屋里传来叮咣的打斗声和国骂声,坐在地上发愣的韩姝摸摸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再看看眼前地皮上起了一层白烟的暴雨,脑袋突然间钻心的疼痛。
“啊!”
捂着头踉跄的站起来,韩姝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白皙水嫩,纤细修长,拿枪磨出来的老茧一个也找不到。
变化的不止这些,有股无形的东西拼命钻进她的脑子里,而她作为韩姝的记忆开始流逝。
“我家晓晓不会拿钱来的,马三你个畜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咚”的一声铁门被撞开,从里面跳出来一个捆了手脚的男人。
“啊?晓晓?你来了!”
韩大牙一看门外站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再看她的手上空空如也,顿时惊慌失措,“闺女,咱家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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