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法力禁锢难以调动,众人都被限制了行动能力。
石生玉斜躺在祭台之上,化凡自觉经自动运转起来,这才发现这头盘瓠亡灵,口中一张一合,似乎契合某种频率,呼应着某种规则。
而在这一张一合之间,月亮之中那浓烈的灵气,齐齐入了它的口中,开始滋养它的身体。
石生玉不禁愕然,心想:如果可以这样吸收灵气的话,那还要灵石干什么?
识海中八头蠪侄蹲在角落,又忍不住打击石生玉道:“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向他那样吸收灵气么?那是盘瓠一族独有的天赋,叫着天狗食月,你羡慕是没有用的,现在死到临头,还有空看这些,还是想想怎么逃命吧。”
石生玉不理蠪侄的呱噪,还是继续揣摩着盘瓠的心法。
而这盘瓠亡灵似乎也没有空顾着躺在它身边的这几人,移动了步伐,在高高的祭坛之上开始游走,每一步都踩在祭坛的符纹之上,有条不紊,一丝不乱。
三张血盘大口念念有词,残月随着他的咒语,在原地不停地颤抖,似乎像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受到了惊吓一般。
盘瓠每游走一圈,则月光便昏暗的几分,最后几乎变得昏黑而不可见。
“他嘴里面在念什么,你知不知道?”石生玉低声的问躺在他旁边的佘念竹道。
他还在揣摩盘瓠的行动,没有思考脱身之策,事实上是在这种存在面前,也是在无法可想,只得慢慢寻找机会。
“这是远古的兽语,和我在祭奠祖龙时吟唱的史诗,是同一种语言。”佘念竹躺在石生玉的旁边,感觉高空中的寒风刺骨,不由得蜷了柔软的身体。
她羞愧的说:“不过,其实这兽语我也不懂,姜真人教了我音节,我照着背下来的,姜真人说,其实她也不懂,这种兽语早就失传了。”
过了半响,佘念竹又喃喃的说:“要是我懂就好了,你这么聪明,就一定能够从这盘瓠的语言之中领悟到什么的,这样我们也许就能够脱身了。”
石生玉不忍心让这小女自怨自艾,努力侧过身体,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
石生玉又想回头问识海中的蠪侄。
那蠪侄早就回道:“你也别问我,我只是一个记忆的投影而已,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念什么,不过这是远古的兽语,肯定是没错的。”
六个人躺在孤零零的祭坛上,悲切的等待死亡,无计可施。
随着咒语的不停念叨,盘瓠的肉身愈发的丰满起来,皮毛开始生长,血管不再裸露,白骨也渐渐变得有光泽,渐渐被血肉覆盖。
他身体也在不停地长高,骨骼噼啪生长。
他三颗头颅桀桀的嗷笑,将太阴之气贪婪的吞噬了。
而最后受尽凌辱的残月终于沉入了天际,但是光明还没有到来,这是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远处地面上,先前火须子点燃在地上的幽冥火还在幽幽发光。
盘瓠终于低下了头,弯下了腰,伸长了鼻子,在六个躺在地上的肉体间徘徊,馋嘴的口水喷了一地。
他难以抉择,到底拿那一个开始动手献饲给那位存在。
姜姜已经吓得崩溃,哭喊着喊妈妈不停,而佘念竹也吓得颤颤发抖,黑袍也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冷酷。
石生玉还没有放弃希望,还沉浸在对盘瓠的咒言理解中。
咒言如同循环不断的歌曲,又如同亘古不变的画面,不停地在他的脑子里面闪烁,似乎有一丝契机和灵感,但是石生玉抓不着。
盘瓠一直没有说话,也一直在犹豫不绝,肉体都很鲜活,倒底是拿哪一个先开始献饲好呢?
它一会儿低头嗅向佘念竹,这是个小姑娘,身上的香气很好闻,一会儿又嗅向姜姜,这个更嫩,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