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还有几件事,能让金蝉子不动念,不敢动念?
镇元子皱起了眉头,知道事情不好办,他已经是方外之人,本不便管这些红尘之事,只是这个和尚,又拉着个猴子过来,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
不管怎么说,猴子也是他的结拜兄弟,猴子的面子还是要给,不然这个泼皮,闹起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害怕事情不好收场。
有些事情宣扬出去,就不好办了。
这样想着,镇元子,坐了起来,摸了摸肚皮,自信的说:“是什么大事,长老只管说,到了这五庄观,天机是推演不到的。”
金蝉子摇了摇头,说:“观里面也不一定安全,还请道兄开了袖里乾坤阵。”
猴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想:“只从那件事情之后,这秃驴胆子是越来越小了。”
镇元子见金蝉子并不相信自己,不免有些火气,但迎头看到了他一本正经的目光,又觉得也许真的是有件大事情,便挥挥衣袖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难道是道祖和佛祖要窥探不成?罢了,罢了,开法阵就是。”
说完,镇元子大手一挥,长袍席转开来,自成一方天地,将金蝉子和猴子两个和尚都转了进来,而自己也潜入阵中,三人盘腿相对而坐。
如果石生玉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袖里乾坤还能这样用?
原来袖里乾坤还能开创一方天地,隔绝四方感应,和这人相比,自己的袖里乾坤,还好意思叫袖里乾坤么?
这镇元子使出来的袖里乾坤,和石生玉使出来的袖里乾坤,甚至三心道人当日教导他使出来的袖里乾坤,简直不是一个概念,冬虫不可语夏冰,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完全不同。
不过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因为这镇元子正是袖里乾坤的祖宗,这门法术的开创者。
想想看,除了他,又有谁能够长袖一挥,能把自己也装了进来,能够隔绝道祖这样的大人物的元神感应?
进了这乾坤法阵,金蝉子才稍微安下心来,双眼直视着镇元子,一双眼睛漆黑有光,沉静的说:“我找到菩萨涅槃的位置了,在九州!”
菩萨有很多,但显然,镇元子和猴子都知道金蝉子所指的是哪个菩萨,事情这么重大,能够让镇元子结阵,掩盖天机的,当然只有一个菩萨。
“师傅,你说的是真的?我踏遍九州四海,也没有找到,你真的找到了?”猴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双目闪着期颐的光。
“他的事,我不想再管了。”镇元子闭着双眼,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摆手说:“你们走吧。”
猴子嘿嘿冷笑起来,望着镇元子,不语,不过两个和尚也都没有挪动身子,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镇元子被这泼猴看的心里发虚,便瞟了他一眼,说:“你这猴子,有什么好笑的。”
“嘿嘿,笑什么,就笑你这缩头乌龟,上次的事情,你缩头了,这次你再缩头,你这辈子,能缩几次头?”猴子手指着镇元子骂着,手背上长满了金毛。
这就是金蝉子,叫猴子来的目的,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这样骂镇元子,道祖和佛祖也不能,只有猴子敢这样。
倒不是猴子比道祖佛祖都厉害,而是因为,镇元子和猴子对脾气,两人是结义兄弟,看对了眼,你骂的痛快,我也听得下来,一个愿意骂,一个愿意听而已,而换着金蝉子,那是断断不敢这样骂的。
镇元子被猴子骂得伤心了,长叹了一口气,眼泪都要下来了,说:“不错,我是缩头乌龟,我都缩了一辈子了,再缩一次又何妨?”
金蝉子看了猴子一眼,不语,两人这么多年的默契,猴子自然知道金蝉子要他说什么,于是站起身来,围着镇元子转,舌头发出来“嘚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