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耳朵的树叶上,天气热得透不过气来,让人烦躁不安。
宝器山,山顶金顶岩上,一群乌鸦落在几棵高大的枯树上,呱噪着不停,两座新坟,一左一右,立在悬崖边,坟头上插着招魂幡,无风也耷拉着,似乎它也怕骄阳烤。
左边是宝器老母,右边是朱福,宝器老母用玄蛇杖杀死朱福长老的时候,大抵绝想不到,这么快,她就来和朱福作伴了。
宝器老母坟前,空荡荡,孤零零,一个人也没有,而在朱福长老的坟前密密麻麻的跪满了宝器门弟子,带头的第一个就是朱童子,身披重孝,腰缠麻绳。
而宝器老母一代掌门,埋在自家的宗门山顶上,却是这个下场。
朱童子,跪坐在朱福长老的孤坟前,心情复杂,已悲痛几天,此刻他倒沉静下来,出神的看着坟头对面枯树上的昏鸦,突然幽幽的问立在旁边的石生王,说:"人生已经是如此的艰难,何必要算计来算计去呢?"
石生王苦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敷衍他说:"是呀,何必呢,大抵人分很多种吧。"
朱童子面色无悲无喜,直直跪在地上,膝盖己麻木,再问道:"那我叔叔是那一种?和宝器老母是同一种么?"
石生玉想了想,坚定的摇摇头,说:"不是,不是同一种。"
"人一生,追求什么,求道?若是求道,又何必求权势,讲权谋呢?"朱童子又幽幽问,树上的乌鸦一阵阵飞走,又有几只落下,互相追逐。
石生玉又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天边的夕阳,映云如火烧,挠挠头,勉强笑笑说:"其实我也不十分清楚,也许这也是他们求道的一种方式吧,也许,求道的方式太多了。"
众人跪立至夕阳落下,昏鸦也在落日的余晖中,一只只飞远,不知去向何处。
朱童子又捡起了刚才的话题,问:"那我叔叔和我们是一类人么?"
石生王想了想,又无奈的摇摇头,说:"在现在来看,应该不是。"
"那将来呢?将来会是怎样,时间会改变一切么?"朱童子突然很激动起来,声音颤抖,直直的站起来,梗咽着:"石头,我有些害怕,我们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么?"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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