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清道人说:“算了,别弄脏了我的拂尘。”
剑道人微微笑了,又说:“师兄,你的小兵现在过河了没有啊?”
一清道人哈哈大笑,说:“正过着呢。”两人接着下棋。
他们俩说的‘小兵’,正是指代石生玉。
石生玉双脚刚着地,正要往土里面钻,乾坤兜率鼎呼啸而下,就要将他两人罩住。
先前海少君只不过是筑基修为,任使这鼎,要不是石生玉碰巧抓住了鼎耳,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会儿,海阳子是金丹修为,控制乾坤兜率鼎威力远远非海少君可比,石生玉自知万难幸免,正要闭目待死,这时耳边忽传来一声音道:“哪来的苍蝇,讨厌,烦死了。”
那声音很熟悉,是一清掌门的声音。
有一道金光,须臾而至,把这兜率鼎咣当一声,打翻在地。
石生玉一看,却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灰色拂尘。
那拂尘打跑了兜率鼎,也不和石生玉打招呼,又自飞回去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海阳子正潇洒的端坐在云头,全力御鼎,见石生玉无路可逃,绝望得眼睛都闭了,杀子之仇,垂手可报,他心中大喜。
不料事情急转直下,天外飞得一拂尘,把事情搅了。
海阳子沉思了片刻,想:事定不可为了,看刚才的阵式,那是真人出手了,想一定是火灵宗某位真人在默默关注这里,而且他刚才还留有了余地,自己掌门之尊不可再轻动了,乾坤兜率鼎又是重宝,在他手上如果被人夺走的话,就愧对神鼎门列祖列宗了,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
海阳子想到这里,钢牙紧咬,挥手召回了兜率鼎,便掉头准备回宗门了。
走了一会儿,将云头停在半空,他又心有不甘,杀独子之仇不共戴天,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他又用本门秘法传音给自己的师弟海宁子等人说:自已有要事先回宗门一步,要他们务必要劫杀石生玉,提他的人头来见自己。
原来那日傍晚,闿岳偷偷飞剑传信,传得正是给海阳子,石生玉要离开宗门的消息。
海阳子便多方探听,终于得来石生玉是要到妖族三州去,在灵州内自然不便动手,而莱州是必经之地。
是以他命海宁子,山阴子,火须子在莱州埋伏了,自已在前面打头阵,杀子仇自已亲手报,多么痛快淋漓!
如果一鼎还砸石生玉不死,他恨石生玉之极,那海宁子便可再补上。
这是双保险,石生玉必死之局。
不想让一清真人搅了局,吓走了海阳子这惊弓之鸟。
实际上,一清道人也不是趁心要救石生玉,当日乾坤兜率鼎在火灵山碧剑峰上,他喜爱这鼎,故分了一缕神视在鼎上,今日海阳子祭起这鼎,便被他窥得了当时的情况,是以一拂尘惊走了海阳子。
海阳子收回这鼎时,那缕神视便散了,他自然就没办法窥视海阳子了,海阳子再继续下去,一清真人也许就没有办法帮助石生玉了,不过真人之心事不是笔者所能揣度的,也许他当初就预知了今日之事也未可知。
海阳子也不知道真人的心事,所以他退走了,但海宁子他门马上就会围上来,石生玉和朱童子的局面依然凶险无比。
却说海宁子他们三个正在前路依据地形设符阵埋伏,听得海阳子传信暗自纳闷,心想:本是他的事情,他倒怎么自己先走了,让我们在这里熬着。
但海宁子也不敢待慢,因为到底海阳子才是掌门,海宁子便不得不丢下符阵埋伏,便朝石生玉所在位置,使了遁法,飞奔而来。
石生玉正自闭目待死,天外飞来一拂尘将鼎打翻,而海阳子召回了鼎也自走了,一点也不纠缠,这简直有点莫明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