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三人遂起身去别处找马兰头和荠菜,以琳站起身有点猛,眼前一片黑,幸好姜小柏扶住了她。
以琳叹了口气,说道:“哎,不服老不行啊!”冯丽艳也附和道:“其实老倒也没什么,最可怕的从来没有青春过就老了。”
三个大人和一条黄狗,就着和煦的春风,在温和的阳光下,走在城郊的大马路上。姜小柏见到一片山地,说道:“以琳,你不是喜欢爬山吗?我们去山上看看有没有?”
于是三人爬上了这座小山包,爬到一半,以琳果然见到长得硕大肥美的荠菜。那荠菜颜色浅绿,锯齿状的叶子大得仿佛不像荠菜的样子。
三人纷纷蹲下剪荠菜,冯丽艳有些伤感地说道:“明明小时候和父母也没什么矛盾,还一起去打猪草,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却变成这样。”
以琳说道:“是啊,大概是我们有了自我意识吧。如果能够彻底杀死自己,什么都听父母的,什么也不计较,估计我们才能活得开心些。”
冯丽艳说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们女人就得低男人一等?没有财产,嫁去男方家当牛做马,一辈子也不得超生。”姜小柏说道:“怎么会当牛做马?疼你们还来不及呢!”
以琳说道:“家家户户不同,但是婆媳矛盾确实很多。尤其是这婚房如果是男方父母买的,儿媳确实就是个外人。在原生家庭,亲生父母不当自己是家人,觉得女儿长大总是要嫁到男方家的,凡事隔着一层;可惜到了男方家,安全感也多不到哪去,在哪都是个外人。”
姜小柏说道:“你们读的书多,就是想得太多。”冯丽艳说道:“跟想得多也没多大关系,我们不想,问题也还在那摆着呀,我们想得多些,提出问题,思考问题,让大家看到问题,这样社会才能进步。像清朝闭关锁国,大家一起跪着当奴隶,男人打老婆,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就得靠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那批先进知识分子反思批判,才有了今天女性的部分权利。”
姜小柏说道:“哎!你们就是太锋利,像把刀子,仿佛随时都要跟这男权社会比划那么两下。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得了,那些什么意识形态啊,思潮啊,管它呢。”
以琳说道:“你是男的,是既得利益者,当然这么说。等到下辈子你当女性的时候,吃的亏够多了,你也得像我们这样,奋起反抗。”
姜小柏投降了,说道:“好嘛好嘛,说不过你们,你们说什么都对!女权万岁!”冯丽艳说道:“为了追以琳,你也算是彻底没脸没皮了。”
姜小柏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抱得美人归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主意啊,教条啊,我才不管呢,能吃吗?”
以琳甚至有些羡慕姜小柏地神经大条,如果自己和冯丽艳,有他这份开阔的胸襟,想来能在深夜少哭很多次。
不久,冯丽艳又在附近找到一片马兰头长得很肥的地,泥土几乎都是黑色的,而且不太能晒得到太阳。
姜小柏总结道:“看来它们都喜阴呢。”三人剪了一阵,把最大最肥的马兰头全都剪完之后,爬上了小山坡的最顶端。
三人坐在大松树下歇脚,以琳说道:“小的时候,我还和坞里的小女孩一起上山耙松针,晒干的松针拿来烧火最好了。”突然,小黄狗大声吠了起来,姜小柏望了望以琳的身后,大叫:“有条大黑蛇!”
以琳和冯丽艳赶紧回头看,只见一条两指粗的大黑蛇,嗖地一下爬进附近的矮竹林了。冯丽艳说道:“不用怕,这种乌梢蛇一般没有毒的,以前我们村里还有专门的捕蛇人呢。”
三人拎着竹篮,带着狗子往回赶,在蕉园附近的水塘里把马兰头和荠菜摘好,洗好才拿回去。中午,老阿姨把两个野菜都炒了,给大伙尝尝鲜。
姜小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