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去之后,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林渊北照常去实验室,下了实验室又赶着去上课。
每天三点一线, 忙的连余畅都看不过去了,在他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将他堵截在了走廊里。
南大的宿舍走廊是那种左右各两边,中间一通到底的建造,因此只要很小的一个脚步声,就能在其中产生回音。
林渊北看余畅似乎有话要讲,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先转身往楼下走。
走到天台,一阵阵的风迎面吹来,将衣角吹的在身体边掀动,却丝毫影响不了他身上那股从容不迫的气质。
围栏的角落边蹲着一个男生正赤着膊抽烟在给女朋友打电话,因为没穿上衣, 在初秋微有些凉意的夜晚被冻的瑟瑟发抖。
南大是明言禁止学生抽烟的, 学校也对这一块管理地非常严格,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总有人能钻到空子。
余畅也注意到了, 看着那人了然一笑,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 递到林渊北面前, “试试?”
这着实让人有些吃惊, 他虽不像许加恒那样只会低头读书,但也绝不是像高宇峰那样整天就只会吊儿郎当的人。
在同学和老师面前都还算是个稳重的学生。
就连林渊北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也是头一次看他从口袋里掏出这种东西来。
实在意外。
“你这么惊讶干嘛。”
他好似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笑看着林渊北,仿佛觉得他眼里的那一丝波澜本不该因为他而掀起,说,“是个人都会有压力,酒和烟是解愁的最好调剂品,等你尝试过你就知道了。”
这林渊北还真没尝试过,他从小就家教甚严,所以在潜意识里对烟有很大的反感之情,就更别说去碰一碰。
但这一刻,他近20年的认知好像有些被动摇,在余畅准备又说话之前,平静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着了手里的烟。
看见那夹烟的姿势,身边的人微愣了一下,眼睛瞪的都比平时大了一些。
惊讶,质疑。
因为这绝不是一个头一次抽烟的男人该有的样。
手法娴熟,毫无怯意,完全看不出和有烟龄的人有何区别。
“以前抽过?”
林渊北看着那烟雾缭绕在身边,轻描淡语,“没有。”
余畅脱口,“那你怎么”
话说一半又止了下来,有些事情细细想来,也能猜得出,就跟女人天生爱口红一样,男人对烟酒的敏感度应该也是与生俱来的。
抽没抽过不是重点,在要抽的时候不闹出笑话才是硬道理。
那一根只抽了一口便被林渊北夹在手里自行燃尽的香烟只是话题开始的一个引导物,几分钟后,他听余畅提,“那天晚上的事高宇峰都跟我说了。”
哪天晚上的事?
自然是前天晚上的。
—他们在走路时无意中听到的滑板队女生的八卦。
余畅,“我感觉这事另有玄机。”
林渊北眼皮动了一下,继续沉默。
他又说,“不过渊北你这性子还真得改一改,这年头不能说恋爱全都非得男人主动,但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么被泼冷水的?要真喜欢自己就加把劲,当时我追蒋敏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才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恢复了原本的老实样,“偷偷给她塞理综的笔记,生病的时候送药,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最后才能修成正果的。”
林渊北捏着烟的手轻轻的一颤
郝佳的那部电影还没拍完,进度大概才进行到中程,估计月初的时候还要再去一次普山。
在这之前,某国际大牌的一个体验展邀请了她和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