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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片广阔的土地,土地外围满是树木围成,密不透风。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籁汶村村民所认为的死亡之森。树木生长的很高,不知为何,全部树木的生长趋势尽都是延伸到土地中心,将此地界如一个锅盖般笼罩住。

    阳光很难照射进来,所以阴森幽暗,不过自从老人的黑雾散去,梵阳的视野就没再变暗,跟在白昼下没有什么区分。

    六岁的孩子即将要知晓自己的身世,波动的情绪让他的声音都略微有些沙哑,梵阳第一次落泪,这是他初萌意识以来破天荒的头一遭,他开始变得失常,已经不再是那个往日里灵动坚韧的少年。

    结膜充血,泛着惹人怜悯的红肿,老者摸着他的头,顺势将小家伙搂进他的黑袍内,老者消瘦,处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给不了梵阳一点点的安慰,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也没有厚实的胸膛,更没有温暖的身躯。老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将黑袍撑起,给梵阳创造一片空间,让梵阳可以安稳的哭泣短时间。

    “苦了你了,孩子”

    老人缅怀:“想我尚邪,曾造杀孽无数,所斩之人尽皆都是恶贯满盈之徒,虽为魔身,却从不曾以魔功独步天下。尚邪上邪,魔上邪之君,魂中极之巅,我上邪的名号可好久没在这大陆响起了”

    “赤瞳横荡无银天,惩尽乱世八方雄;萦怀君侧倾城媚,柔柔情痴净如兰。”尚老追忆着,对着袍中稍稍平静下心绪的梵阳吟着,小家伙仔细聆听,不出一声。

    “你的母亲,是位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子,虽然出身不为人知,但她的貌美在这大陆上却屈指可数,凤毛麟角一般,她的名字叫做萦兰;梵天惩,你父亲的名号,正如短诗中所提及到的,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顶尖的地步,足以笑看天下,俯视群雄。”

    “而我尚邪,则是你父亲一生中唯一的老师!当然了,我活了这么久的岁月,也只有天惩这么一个弟子”

    梵阳呆滞的听着,脑中不断幻化出自己从未谋面的父母的形象,努力搜寻脑中的记忆,那被利赖收养之前的往事,可无论如何,也没有半点让梵阳兴奋的片段。

    “你的父亲,他可是位大人物,他乃这圣邪大陆最后一代魔皇!”

    挣脱尚老的黑袍,“那尚老前辈,我爹娘现如今人在哪里呢?他们为何又不来寻我呢?”梵阳的两个问题直捣尚老心脏最脆弱的地方,他不知怎么回答梵阳,才能让梵阳不必太痛苦。

    人类与魔族在梵阳心中的区分并不大,他虽小,却认知了这个世界足有六年光景,在梵阳心中,何事何物皆有两面之判,人有肮脏败类之辈,魔有高贵宏大之气。仅单单一个魔字,绝不会在梵阳心中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任何抵触思想。更何况,尚老先前已经说了,自己的父亲绝对是位伟大之人物。

    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两人对视,一单纯盼望,一忧心忡忡。“他们早在六年前就陨落在魔族地界了。”尚老最终决定还是如实告知梵阳为好,老人思量很久利弊,如若瞎编谎话蒙混过去,日后梵阳得知事件的真相后会有极大几率对自己产生怨恨,这样的反效果,倒还不如让他早些知晓父母早已不在世间的消息。

    尚老一句话,梵阳彻底怔住,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过c懊恼c痛苦c渴望c怨恨多种复杂情绪一股脑的涌入心脏和大脑,梵阳终是坚持不住,两行清泪流出,倒头再次晕了过去,丧失了戒心,他正好倒在老人的怀中。

    而在他眼睛闭起的那一刹那,心中还在剧烈狰狞着,孤儿,魔族

    尚老接连叹气,他没有阻止梵阳睡去,干瘦的手掌摩擦着怀中稚嫩的脸庞,满脸慈爱。“徒儿,安心的走吧,我已经找到了你的儿子,我会带着他,走向这大陆的最巅峰。我定会毫不保留的教导他,让他超越我,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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