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本君如何进得碧落山?”屋后不知是什么鸟叫了一声,带出沧凉的感觉,“但有些事情,许是天定,可能连我自己也算不到。”
楚懿的脸色似乎变了一下,但阳光洒过去,照的景象一花,又好像是一种错觉。
一时间安静得异常,只听见哗哗的倒水声,楚懿端着药盏斟酌再三,开口道:“现在是在凡间,不比仙界的灵气充盈,魔修无心,必得有灵气供给,若说有什么变化,慕寒她此刻伤重又无甚修补,应是能有些现象的。可我方才看她”叹了口气,“真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表现得一点都不像是刚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
夜辰风接过药盏,冷漠依旧:“出事时我虽不在,可允之的伤却是我亲眼所见。三道剑伤,道道见骨,连衣裙都挂上了冰晶。这除了翊霜剑,不会有其他了吧。”
“是。何况允之说,面纱下的那张脸,九分都似碧落山主的小女儿。”
屋内突然有瓷器“哗啦”落地的声音,夜辰风端了药盏往回走,楚懿擦了擦手:“您这五识封得也狠了些。”
夜辰风的声音轻幽幽的:“狠么?和云宫的血海相比,这才算什么。”
一直在观戏的玖玦此时忍不住“嘶”了一声:“蓬莱君座果真冷情。”停了半晌,虽未回头,但却是像是对谁说道,“这究竟是阵中重现了溯华云宫,还是溯华云宫中,原本就封了一个阵?我怎么觉着,这景象似乎越来越不像荒冥阵了呢”
“呢”字刚脱口,玖玦突然从云头上跳下来,下跳的瞬间肩边擦过一把银戟,身后破风声至,几把飞刀携光而来。
玖玦冷笑,御风退后三丈,掌中寒光乍现,无数银针直奔飞刀而去,然后拂袖祭出玉箫,在空中连续六个旋转,一脚倒踢回银戟。
自镜阵离去后再未露面的,活生生的蓬莱君座夜辰风,终于出了手。
唴!
玖玦于溯华云宫的敛艳水波之间,回首,夜辰风他依旧玄衣墨发。
“本君不知,三殿下如此热爱看戏。可是看戏,也是要分种类的,有的戏,也是要有代价的。”
冷意一丝丝蔓延,一道道风呼啸而过,银戟被舞的毫无空隙可寻,铺天盖地的一片阴影。玖玦抱着玉箫左右腾挪,也不出手,只在风声逼近时挥一挥手,身边的飞沙走石,顿时消散。
溯华云宫中,慕寒所布的七步杀仍在继续,玖玦笑着指了指:“君座来的怕是迟了些,景象已经呈现了。这荒冥阵中有个您,这七步杀中的,还是您。”
“您难道,就不想再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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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辰风端着药盏进了屋,慕寒正摔倒在床蹋下面,夜辰风放了茶盏扶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慕寒敲了敲腿:“方才有一会儿,我觉得我自己是恍惚的,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夜辰风替她掖了掖被角:“可能是你失血过多。”
“嗯可能吧。对了表哥,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看别的?”
慕寒将他的手巴拉下来,抱着被子看他:“就是刚刚那位姑娘身上的挂坠啊。她那个挂坠你注意没有,上面有个‘辰’字,右下角拿篆书又刻了个'懿'字,样子做的像是古书所记的曾经秦氏一脉的定情信物,仿的估计是很好了,就是光不那么亮。”
夜辰风抬眼看看她:“你观察的倒是挺细的,连字都看清楚了。”
慕寒两手一摊,很是诚实地点头:“我记得书上写,岚苍山原来的秦铮上仙曾送过苏漠神尊一枚,现在还存在九幽大殿里,只可惜我没见过。不过据说那光亮,跟夜明珠似的。”
他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