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木点头承认,我接着说道:“当年李木正是风华正茂时,他哪里会相信我给他算的,当年他从鸡足山回来,我们一起喝酒时,顺便给他算的,算得他早晚会遁入空门,地方就在鸡足山,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早就去了。”
我当年算他会去鸡足山入空门,其实是半算半猜,李木是一个酷爱看书的人,在看书和旅行方面来说,与我有共同爱好,我们常发信息分享彼此在书中c或者旅行中得到的感悟。那时的李木已经从文学c历史类转入哲学类,哲学类又偏爱宗教类书籍,他常常能从宗教经典中得出异于常人的理解。一个从不满二十岁便开始,并一直在花红柳绿c酒色迷离的夜店工作的人,偏偏爱上哲学宗教类书籍,而且读得那样深,多少让人又些费解。
人从事任何一份工作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取生存所需要的物质财富,根上并没有热爱与不热爱,只是因为正好入了哪一行,在那一行里生存起来比别的更得心应手,如果发现更让自己轻松容易的生存c生活方式,便会转入另一行。
假如一个人不用工作也能活得逍遥自在c无忧无虑,他不会热爱任何工作,每当我听到有人说热爱某一样工作时,我知道,说那样的话就是人的虚伪性,人生一世,不外乎名和利,而名和利就是让人活得更丰富自在的东西。我和李木都赞成这个理,我并不热爱算命这行业,自小便学得了这谋生的本领,这是我生活的保障,李木也并不热爱夜店工作,那是他最熟悉的谋生本领。
人拥有复杂的思想,所以善变,驱使着人不断的改变,在其一生的生活方式上,不如畜生一生从一而终,比如牛羊一生吃草,不会想着尝试别的是否更好吃。人每一个阶段的变化,透露着他将来的某一阶段的结局和归宿,透过这种日常的细节变化,可以推断出将来怎样变化,加上我师门远古传承下来的算命经验,在十年以前,大概推断出李木可能会遁入空门。
就当时我算出李木会遁入空门的判断,其实我和他都并没有当真,不巧的是李木真的如我算的那样,或许这是人生很多的巧合中之一吧。
十年前我们彼此也都没有今日这样包容c安静的心,一直以来,我对我的同母同胞没有什么情感,小时候虽然玩在一起,也不过是儿时本性贪玩,又没有条件玩别的,就我们几个最穷,所以凑在一起。那时的我们太穷,别的孩子也不愿意跟我们几个玩耍,只有肖玲玲,足见肖玲玲是伟大的,我一直在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我也迷失了自己。
而李木说:“那一年,我从大理包车到达鸡足山下祝圣寺时,已经是下午了,山下百姓劝我第二天上山,说万一天色晚了没到山顶,山中夜晚容易迷失方向,加上山路陡峭不安全。我没有听从他们的劝,独自上山,就我一个人,那天下午,上鸡足山的路途中好像也只有我一个人,登山比我想象中艰难,还没到山顶,天就暗下来了,茫茫大山中黑夜里的一条崎岖山路,没有人会不害怕,你们如果试过就知道,在那样的深山老林一个人走夜路,平日里的狂妄都会被无尽的黑夜吞没,我永远也不会忘了那感觉。
我到达山顶时,感觉累得快死了,看到山顶寺庙的僧人时,那一瞬间是无比幸福的,虽然累,因为看到了人,黑夜的恐惧却没有了。而僧人看见夜里一个人爬上山顶的我,很是惊奇,说从没有外地人这样做过,就是那个僧人,他曾告诉我,我将来会遁入空门,当时的我并不在意,没想到他竟然一语成谶,现在是我的师傅。”
素素在她的咖啡馆听任何人的故事都显得非常认真,我知道,她把自己置于非常投入的倾听之中,完全是为了她咖啡馆的生意。一个长相优雅c温婉c美丽的女人,很是认真的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倾听者,要么是因为爱,要么是因为利,而素素曾对我说过,爱能产生最大的利,她的道理,我只能似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