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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

    我们那附近几个村,大多都姓李。

    李瞎子说:“李二锤,知道,知道,我还给他算过命呢,怎么也做贼了,他家不至于穷到这份上啊?”

    肖大刚递一根烟给李瞎子,两个人在火把上点燃烟,深深的吸一口,李瞎子一口浓痰喷在地上,眼望着黑夜:“这狗日的两口子,要吃花生自己不会种啊?老子的东西谁都不能动。”

    肖大刚又走到院坝中,大喊道:“赵小莲,去看看那狗日的死了没有。”肖大刚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是文化人,知道打死了贼也得坐牢。

    那年月农村里抓贼,只要不打死,好像就不用负责人,敢像肖大刚这样抓贼的也不多。很多时候贼是几个人一起,要是抓贼的人手少了,反被贼打倒,一个村里的人最团结的时候,就是抓贼的时候,因为每家都可能遭贼,所以大家都会帮忙,以防下次自己家遭贼时有人帮忙,形成了一个没有约定的约定,一旦有人喊有贼,全村男人都会抗了扁担c锄头等去帮忙,但真正抓住贼的日子不多,很多贼在黑夜里摔断腿的倒是好几个。

    赵小莲大声喊道:“李二锤老婆来拖走了。”

    听到这回答,肖大刚长长的舒一口气,抱起肖玲玲,对李瞎子说:“回去困瞌睡了,麻烦你了。”

    并非穷就会做贼,农民虽然穷,却很在乎名声,害怕别人指着脊梁骨骂。做贼的就是那几个人,挨了打,关了班房,以后也还做贼,反正名声已经丑了,索性就不要脸,而这样人家的孩子几乎都没有脸,好在祖国改革开放了,可以出去打工了,不好意思上学,出去打工走得远远的,也没人知道他父母在家做贼,也可能出去了嫌挣钱太辛苦,从此把自己一步步送进牢房里去。

    最精彩的抓贼,要数陶春兰了,陶春兰的泼辣是出了名的,因为太穷,跟谁都玩儿命,谁也不敢惹。

    陶春兰的“威望”是在我出生那年,实行土地承包,分田地时建立起来的。表面上经过抓阄的方式公平分田地,实在通过作假,好田地都被村支书家和他的亲戚抓了去,陶春兰家孩子多,因李文白胆小怕事,分到的水田又小,位置又不好,陶春兰坚决不服:“怎么可能支书家的那些人都是好水田?”

    陶春兰先是在村里大骂,村支书不理会陶春兰的骂,没想到等稻谷成熟时,陶春兰背着背篓直接到村支书家的田里去割谷穗,这下村支书不得不着急了,没见过如此拼命的人,不得已,村里的好田让陶春兰挑一块,陶春兰才罢休。

    从此以后,村里谁也不敢惹陶春兰,陶春兰也不会无理取闹,只是不让别人欺负。

    为了给四个孩子凑学费,只要能挣钱,陶春兰拼命也干,尽管养蚕又累c又丑,在那几年里,陶春兰种了很多桑树,家里到处都摆着簸箕养蚕,养蚕不能没有桑叶。

    这一年,陶春兰家的桑叶被人连枝剪去了,这简直是要了陶春兰的命。那时我已经十来岁了,已经知道陶春兰是我目前有两年了。

    一大早,不知道李瞎子为何消息如此灵通,他边吃早饭边说道:“听说陶春兰家昨晚桑叶被偷了。”

    我放下筷子就跑,又喊上肖玲玲:“玲玲,走。”

    肖玲玲从不问去哪里,我一喊,她就跟着走,直到初中毕业后才结束,那时她有个姑娘样了,不再是孩子,知道害羞了。

    陶春兰像大侦探一样,根据脚印一步一步清理去,最后在同村的一户人家里停下来。这可不得了,陶春兰像执法者一样,直接冲到这户人家屋里去搜,李文白c李木c李敏c李水c李余几人全都手里拿着柴刀,或者扁担,像陶春兰带领的一个武装队,谁也不敢反抗,我带着肖玲玲,虽才十来岁,也抓了一把割草的刀,前去助阵,肖玲玲无声无息的跟着我看热闹。

    这户人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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