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是一种多么不可多得的幸福,曾经为了守护一国的宁静,她一介女儿身,不顾父皇母后的阻拦,努力习武,努力研习兵法,最后终于得到父皇的认可,得以征战沙场。
造化弄人,她一心想守护的东西最终还是从自己手中丢失了。
“卖夫子糕嘞!卖夫子糕嘞!”
马儿渐渐放慢脚步,停在了一家糕点店前。
她下了马背,望着店里的夫子糕发呆。
“姑娘要买夫子糕吗?”店家搓着被风吹得有些冷的手热情地道,“我们店里卖的可是正宗的臻国夫子糕,图案有很多种,不过红娘子的夫子糕是卖得最好的!”
雨雾打湿睫毛,尚香背有些僵。
“母后,红娘子是很多个人吗?为何母后每回做的夫子糕上所绘的红娘子都长得不一样呢?”
记忆里,自己才不到五岁,正惊喜地捧起盘子里一块精致的夫子糕,而一身凤袍的大臻国皇后永远都是一脸温婉的笑。
“烙儿,知道夫子糕为何取名‘夫子’吗?”
“嗯”
“因为夫子糕是妻子专门为夫君与子女所做,夫子糕上的红娘子啊其实是一个人,只是因为做夫子糕时的心情不一样,所以红娘子才长得不一样,绘出的红娘子越美就说明做夫子糕的人心情越佳,那么这夫子糕的味道也就越美。”
“那夫子糕上绘的图起名红娘子,是因为第一个做夫子糕的女子就叫红娘子吗?”
“烙儿真聪明!”
“那为何坊市中卖的除了红娘子的夫子糕,还有其它图案的呢?”
“那是后来才有的,百姓们为了扩大销路,又增加了很多漂亮的图案。”
“原来如此!”
可是眼前摆放整齐的夫子糕上红娘子的图案都是千篇一律,一看便知并非手绘,而是用了可食用的颜料印章而成。
无论如何,都失了红娘子夫子糕的味道。
正要走,一个女子举着油纸伞走了过来。
“老板,给我包几块夫子糕,我要红娘子的。”
“好嘞!”
老板喜意盎然地用纸包了几块夫子糕递给那女子。
油纸伞偶一抬起,尚香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那女子的脸,忽地一愣。
再要仔细看时,那女子已经带着夫子糕走远了。
她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牵着马循着那女子的方向一直往前,停在了一座挂满彩色丝绸的红楼前,扫了一眼楼前匾额上的“露华楼”,又扫了一眼楼里一个个风姿卓绝轻纱曼舞的女子,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牵着马离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她再次出现在了露华楼前,只不过是一身男装。因从小营养不良,胸前一马平川,完全不用费心束胸伪装什么的。
至于相貌,化妆一向是她的强项。
入了露华楼,老板娘一见,还以为是哪家未成年的公子。但入门皆是客,饶是对方恐怕不谙男女之事,也一样热情迎接款待。
老板娘:“小公子可有看中我们楼里的哪位姑娘?”
露华楼虽为问柳之地,布置得倒不是那么庸俗,楼里的姑娘也不都是胭脂俗粉,什么冷艳名伶,温婉文艺,小清新等,应有尽有。
“你们楼里好像有一位张着娃娃脸的姑娘,身高大约有这么高。”尚香将手举过头顶,“一身红白的罗裙。”
才寥寥几句,老板娘便似乎会意了,“小公子,真是抱歉,您描述的这位姑娘呀她不是楼里的姑娘,不接客。”
“不接客?那老板娘能告诉我那位姑娘住哪间房么?”
“哟,小公子,随便透露客人的信息,这可使不得。”
尚香蹙眉瞧着老板娘,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