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要把千城将军的披风当了?”
“当然,烧了也就化作齑灰,什么价值也没有,还不如当了换钱,物有所值。”
“可若是给千城将军知道了,那我们就完了!”
“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哦。”沁儿疾走几步与她并排而行,想了想又道:“小姐,你可不知道,方才大小姐的脸色恨不得把你吃了,这回不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花样来对付小姐你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尚香深吸了口气,“不过这李府,我是真不想呆了。”
她宁愿沙场上金戈铁马,也不愿在这大宅院里与人玩这杀人不见血的游戏,这简直比上战场杀敌还累。
“可不呆李府,我们又能去哪儿呢?世道险恶,想要立足,比在这李府内还要困难不止三分呢!”
李尚香只是淡淡一笑,瞥了一眼对她目露鄙色的门房,与沁儿出门去了。
李尚香出门不久,千城越与吴义也出了李府,上了马车,朝元安城内最大的富生酒楼驶去。
“将军,大事不好!”
千城越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饮着茶水,平时随行的另一名侍卫吴凌忽然匆匆找上楼来,一来便说了这样一句话。
千城越凝了凝眉,“说。”
“东北边境传来战报,七日前古西国突然来犯,打了边关一个猝不及防!只消一日一夜便夺走了我们一个城池,损失惨重!百里之外的赵府总督已调兵援助,只是贼寇来势汹汹,恐怕抵挡不了多时,胡忠将军派兵快马回城请求援助,皇上下令让将军前往!”
“什么?”千城越拍案而起,一旁的吴义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
“回府!”千城越一撩衣摆,刚要离开,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楼下对面当铺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看去,竟是李尚香与她的丫鬟沁儿。
“她们去当铺做什么?”他疑惑地喃喃自语,看了看吴凌道:“你先回去整顿三军,待本将军面见了圣上,即刻出发!”
“是,将军!”吴凌领命,便快步下了楼。
千城越又对吴义道:“你去看看那个李尚香进当铺做什么。”
“是。”
吴义下了楼,没过多久又回来了,犹豫着对千城越道:“将军,李府五小姐她把将军的披风给给当了。”
“什么?!”千城越瞪着吴义,“你说她竟然敢当本将军的披风!简直太大胆了!给本将军请上来!”
“是,将军!”
没过多久,吴义带着李尚香与沁儿上了楼,而千城越,已经优雅地坐回座位上饮起了茶水。
“听说你拿本将军的披风换了钱?”他幽幽道,听不出情绪。
沁儿本就心下忐忑,这回一听千城越在问罪,心中便更加惶恐不安了,低声对李尚香道:“小姐,怎么办?要不咱们再将披风赎回来吧?”
李尚香却不为所动,稍稍挺直了身子,“是的。”
你能把我怎么样吧?
千城越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李尚香走到他对面正襟坐下。
千城越又朝吴义伸出手道:“今日出门时取的五锭金子,拿来。”
“是。”吴义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将里面的五锭金子尽数倒出来恭敬地捧到了千城越的手中。
千城越将金子搁到桌面上,推到李尚香面前,“用本将军的披风换的钱,就等于是拿的本将军的钱,拿了本将军的钱,便是本将军的人。现在本将军再送你五锭金子,当做是定金。”
李尚香颦了颦眉。
千城越站起身来负手侧头睨向她,“古西国来犯,东北边境战事吃紧,本将军今日便要奔赴沙场,待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