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这玲珑坊头牌,清倌儿木容唱曲是一绝,歌喉可谓人间;红倌儿花子欺,床上能把人伺候得欲仙欲死。如今这木容依旧是风光无限,而这花子欺,倒是早些时候,无声无息退出了人们的视野。
至于他淡出的原因,众说纷纭,什么赚够银子赎了身从良了,什么被人玩坏了,什么被包养了,什么得了重病命不久矣了等等。再加上红倌儿的保鲜期,本来就比清倌儿短,竞争也更加激烈,玲珑坊也很快有了新的头牌红倌儿,花子欺这个名字,便很少被人记得了。
难道……昱华也曾是他的入幕之宾么。
谢云飞傻傻看着面前这俊美异常的红衣男子,想到这里,一时间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膈应得很,有点子不舒服。
“殿下您没事儿吧?”侍卫察觉到谢云飞脸色不太对,很是忧心。
“无妨。”谢云飞费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想表达自己没啥事,又面向花子欺说:“今日之事,多谢花兄出手相助,才未酿成大祸。”
“殿下言重了,花某愧不敢当,若不是殿下当机立断,不顾自身安危调转马头,花某怕是也无能为力。”花子欺这话说的很是谦虚,并没有邀功的意思。
一时间,这空气中莫名得安静起来,黄芪也是恰到好处的开口:“那么殿下,我和这位花公子,就先回百草堂了,还请你好好保重身体。”
谢云飞硬是撑起一个笑容,目送黄芪和花子欺二人离去,直至两人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殿下,您现在是打算……”流光看谢云飞就这么直直杵在这儿,不知道是个什么打算。
谢云飞声音意外的很是平静,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去侯府。”
“可是黄老大夫说了,您这伤得注意点儿,尽早医治为好。”流光满脸的担忧,他自然是以谢云飞的人生安全和身体健康为重。
“我说了,去侯府。”谢云飞不想多费口舌,命令的口吻中也是多了一丝不耐:“你去找马车。”
流光倒也不敢真的违逆自家主子的意思,麻溜的找来了一辆马车,把谢云飞送上了继续去永平侯府的路,然后很听命令的,又留在了现场,处理后续事宜。
永平侯府内。
“你这是怎么受的伤……”宁函彬看着眼前这一幕,觉着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闭嘴。”谢云飞没好气到:“别打扰人家包扎。”他十分嫌弃地看了宁函彬一眼,目光又落到正在为自己包扎的大夫身上,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把刘泰给剐了,虽说这种固定骨头的包扎定不会轻,但这人包扎得是相当的痛,谢云飞觉着,自己差点就疼到要晕过去了。
驻留在侯府的大夫刘泰,此时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自己是什么个运气,要给眼前这位祖宗包扎哦,要知道这位祖宗,当初可是因为嫌药苦味道难吃,就把人家好端端的御医,硬是给赶出了御医院。
宁函彬此刻叫一个无语凝噎,这谢云飞莫名其妙就跑到自己这侯府,要府上的大夫给他固定包扎。要不是看谢云飞确实是气色差得可怕,宁函彬差点儿都以为谢云飞这是没事儿在找茬。
好不容易包扎完,刘泰赶忙就拎着大药箱子开溜,一刻也不想停留,以免惹上事儿。
“好吧,这大夫都走了,就我俩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宁函彬也是不兜圈子,直接开口问。
“我说,我说什么啊?”谢云飞用着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宁函彬:“不是你有事儿要找我吗,还递了帖子?”
“那你就急吼吼跑过来找我啊?”宁函彬也是用同样着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谢云飞,很是不懂这位七皇子的脑回路,吐槽一句:“简直吃饱了撑得。”
“爷我乐意,你管得着嘛。”谢云飞火气升腾,一脸不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