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味道,真重,冲的脑袋疼,怎么这么吵自己这是快死了么,敏锐的嗅觉和听觉刺激着昏迷的叶黎,神智也渐渐苏醒过来。
然而,潜意识告诉她,醒来面对的是不知是何尽头的折磨,还不如就这么昏睡沉沦在黑暗里,用麻木来保护自己。
但这么逃下去有意思么?
根本没有意思,被鞭尸一样戏耍还不如死亡来的痛快。
叶黎挣扎着睁开眼,还没晃过神,就被一抹鲜红糊住了眼,随即感觉到脸上沾了温热粘稠腥锈味扑鼻的液体,一颗人头从眼前滚落,断颈出还在喷血的尸体倒地在自己身边。
然后叶黎就看见了一个骑在马上的古代将军模样的男人,拿着滴血的长枪直指自己的咽喉,像是下一刻就要把自己脑袋削下来。
这是什么鬼?啥情况啊?自己还没醒在做梦呢?自己不是身份暴露了,然后被那个人下圈套抓住了,关在废弃仓库里严刑拷打日夜折磨么,怎么就出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叶黎扫了一眼四周,被马蹄踩踏而杂乱不堪的青草和被火星烧焦的的泥土,显示着自己正处于一个乱战的草原上。
叶黎攥紧了拳头,将指甲陷进了手心,确实有点儿疼,应该不是做梦,自己所处的奇怪场景难道是现实么?
自己这是被打昏头了出现精神病方面奇怪的幻觉么?叶黎也不知自己是抱着怎么样发神经的心态,一手抓住了抵在脖颈处的长枪尖端,想看看自己这梦做的有几分真。
嘶真疼。
锐利的钢刃轻而易举划开了手上娇嫩的皮肤,叶黎收回手,手掌一时间便浮现出血线涌出血来,痛感太过真实让她一时间清醒了些,这不该是幻觉或是梦境,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场景。
一旦回过神清醒起来,就要重新审视现在的局面,虽然叶黎的心里浮现出一个荒诞的假设念头要是老天爷给自己泼了一盆狗血赶上了穿越的潮流,那就呵呵了。
李元逸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马下衣不蔽体的少女,不懂这女人怎么这般不同,搁在一般情况要么担惊受怕得说不出话,要么尖叫,要么大哭,要么感恩戴德,怎么她就个没事人似的,眼里除了一点子惊讶和困惑就没有恐惧和惊吓,还怪异的抓着长枪蠢蠢的弄伤了手。而且任由自己这么个男人看着身体也不知羞,不遮不挡的,一点子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
真是看不下去。
李元逸将长枪扎进土里,下马走向面前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叶黎,眉间的褶皱又深了一分。
叶黎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就算穿越了也不知道是个啥情景。但整个人绷着的精神已经放松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情景都比自己被囚在仓库里受折磨要好很多了。
叶黎感受到眼前这个男子似乎没有杀了自己的意思,就放心了些,出于本能,下意识的细细打量起面前这个男人。
身穿银甲肩披红袍,头套上有两根鲜红翎羽,二十出头的样子,肤色适中,剑眉星目,英气勃发,有种血战沙场的将士气场,周身有种无形间拒人千里之外的锐气和收敛自如的杀气。
呃面色不善?叶黎不懂这男子怎么就眉间皱起一副不悦的样子。
这女人胆子真大。李元逸被叶黎直勾勾不懂遮掩不懂避讳的目光弄得心烦,扯下战甲外的血红长战袍,丢到叶黎面前,冷冷吐出两个字:“穿上。”
嗯?叶黎这才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外穿的衣裙都是被人撕烂的,腰带早就被扯掉,里面的亵衣和亵裤被人看的一清二楚,肩膀和大腿暴露在外,搁在现代也就是个穿露背吊带衣和短裤的程度,压根没露点,但搁在如今这个情景嘛,还是入乡随俗要点脸比较好叶黎很淡定的拾起眼前男子丢给自己的红袍,将自己裹起来。
李元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