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入,除姜洋之外的另一个男子的手已经按在佩剑上了,通过服饰我判断出这就是白爷。他已至中年,蓄了一把不算长的胡须,眼眸狭长而充满锐利的光。
“咳,那个”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了,不知道该进去还是退出去,手悬在空中无处安放。
“王爷这?”白爷的看了看姜洋,整个人的背是塌着的,全身紧绷着,这是一个可以随时出手的状态;他的语气小心翼翼,表现出臣服的姿态,和白日指点江山的样子大相径庭。姜洋挥了挥手,他于是舒展了些,不再是警戒状态,手也从剑上移开至膝间,只是整个人还基本是蜷缩着的。
这两个人之间,姜洋是占主导地位的。
白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一瞬,很快又收了回去,看向姜洋。“这位便是?”我不知道白爷省略号后面的内容,只看到姜洋点了点头,端起了茶杯,轻轻吹起飘散的雾气。白爷低下头,经过我的时候对我点头示意,出门时关上了门。
我还站在原地。
“坐啊。”姜洋放下茶杯,侧头看向我,模样很俏皮。
“咳。”因为刚才的尴尬,让我一时忘了愤怒,有些恍惚。喝着他给我倒的茶,我后知后觉,猛的拍下茶杯,“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啊。”姜洋笑。
他说什么到还好,他说不为什么我反而被噎住了。“我不喜欢这样。”
“以后不会了,这次你总得给我一个面子吧?”
“可是”想到翠儿落寞的背影,我犹豫了一下,还想继续说,被姜洋打断了。
“快些回去收拾东西吧,明早我要见到你。”
几乎是被赶出了门。
我仔细回想,姜洋似乎从头到尾表现得都很平静?他的眼神从头到尾没怎么波动过,对我的到来也没有显露出一丝惊讶,更没有倨傲。也就是说,他不觉得这是一种对我的施舍或者帮助,而且还预料到我会生气?
是这样吗?那又是为了什么?还是只是我想多了?
思索间没有看路,心思也不在提气上,突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啊!”她发出一声短急的尖叫,趔趄着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下,我只听到她的身体重重地跌在地上,还有纸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了。
我道了歉,正要弯腰把她扶起来,她坐在地上手用力向后退了一些,做出抗拒的姿态。一翻身跪在地上站起身来,慌乱地看了我一眼,收紧手里的纸包,飞一样的路过我跑走了,我只看到她的眼睛发出亮亮的光。
不明白怎么回事,我抬步继续向前走,却好像踩到了一个什么软软的东西。低下身来,将之拾起,一股呛鼻的脂粉香扑鼻而来,丝绸的触感,大概是刚才那个姑娘的手帕。
摸索间我的手上还沾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指尖接触碾了几下,是很细腻的之感,不是泥土。
我凑到鼻翼闻了闻,也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是我多心了还以为会发生什么深夜谋杀事件呢。
摇了摇头嘲笑自己,我站起身来整整衣裳下摆,便继续往回走了,没多久看到一片亮光,终于到了。
推开门,屋中的嬉笑声一下子就散尽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我。
不明所以,我转身阖上门,向着床铺走去,我太累了,只想躺着,坐下歇歇也行。
小花小跑着来到我身边,看着有些奇怪,她拽着我的袖子好像企图阻止我的脚步。
“怎么了?”我停下来,看着她,发现她脸的左颊有些红肿。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紧紧拽住我的衣角。
我来到床边,掀开被子,来入目的果然是一片狼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