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也没有给林宇宁另起一个名字,我本以为她会将这个事就这样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谁知她询问了我的名讳后,竟直接将自己的姓改成了“白”,“公子,您就叫我宇宁吧,只是世界上再无林宇宁了,只有一个公子救下的‘白宇宁’。”她努力扯出一个单薄的笑,看起来却很心酸。
我看了她一眼,“宇宁,在我这里,你不想笑,可以不用笑。”
“是,公子。”她低下了头,我分明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脸颊滑落了,可我也只能装作没看见,挥了挥手便叫她出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倒也安好。我不知道宇宁原来过得是什么日子,可她确实不太擅长打理家务管理下人来着,我知道她常和玉娘请教,慢慢竟也做得很好了,把府中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颇有些家的样子了。而我的事她却坚持做到最好,从不经手他人,每日我醒来都知道她一定在门口候着我。
天气一天天凉下去,某日推开窗,看到空无一物的树枝,我才惊觉已入冬了。宇宁在张罗着仆从们准备火炉c木炭了,其实我本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不惧这些的,只是这些人终究是普通人,还是要好好照料,万幸这些事从不用我操心。宇宁有一双黑白分明c清澈见底的眼,她其实不用吃这些苦的,可是她乐得;听了我的话,她真的不常笑了,但愿她在这里能过得开心便好,正如我一直所想,这就是她的选择呢,乐得便好。
我很久没回竹林,其实心下是有些想念的。师傅还没回来,转眼间,这都三个多月了,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搬入新府后,虽说也派人送了帖子,其实也没人真正来拜访过,说起来我能送帖子的人,也就姜洋和杀手联盟那些人罢了,赵寅溪,终究是个异姓王,不可过于亲近,而且他一开始不也装作不认识我吗。而姜洋和杀手联盟的人,没有找到线索的话,也不会联系我的——哦,对了,虽然我拿到了杀手联盟那个不知谓何的令牌,但说到底我终究还是无从下手的,更多的像是一个让杀手联盟的人知道,有相关的事要知会我一声罢了。
我并不忙,只是性子懒散,终究还是会把这些事抛之脑后的——瞧,我这不是又将近一个月闭府不出了吗。唉,高不离之事,真的是复杂极了,以我平时只能想到打打杀杀的脑子完全摸不出一丝头绪,比起着急,还是先调整好状态,以静制动为好。
“公子。”宇宁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我收回思绪,从窗边走到桌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是温的,熨帖得很,让我舒服的眯起了眼。
“有人求见。”她低垂着眉眼,没有走进房门,只是迈进了门槛。
“哦?何人?”还会有人来找我?也是稀奇。
“自称是什么月出教,只说告诉您您便知道了。”
月出教?杀手联盟?嗯好像是。来干嘛?“不是送了信,而是有人拜会?”我挑了挑眉。
宇宁轻声应是。
“那便迎进来吧,在嗯哪里吧?”
“前厅吧,也已打扫完了。”
“嗯,那便前厅吧。”
宇宁又退出去了,轻轻带上了门,她知道我是没有让人服侍更衣的习惯的。但我其实也没有更衣的打算了,也不知是谁又所谓何事,虽然不是带封信这么草率的方式,谁又能知道他来是为了何事呢,怕不是来挑衅的?再说,哪来这么大脸呢,我又不指望在杀手联盟混出头,无非是些琐碎小事罢了。
不紧不慢地坐着饮水,虽说没有什么好茶叶,也是我们宇宁辛辛苦苦给我准备的呢。
堪堪饮了两杯我才起身出门迎客,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是个记仇的人,上次给我的下马威,我还记得呢~压着步子来到前厅,咳,其实我还不太熟悉,还是由小厮引着进来的,其实即便我是主人